……温室里不允许武力攻击,真是一个很给人添麻烦的规定。
“抱歉啊,我也是怕你挣扎起来,”林三酒一边说,一边将【女奴的捆缚绳】绕在了光头的左手手腕上。不愧是伊甸园的高科技,绳子两头只要一碰上,就自然结合成了一个紧紧的绳结:“……我要使劲了,怕到时候给我算成是武力攻击;不使劲吧,你肯定就溜了。”
光头低头看了看绳子,往回挣了挣,发现它越动越往皮肤里陷之后,立刻抬头道:“那哪能呢!你说吧,你想资道啥,大哥都告诉你。”
话虽然说得光明磊落,但他的右半边身子仍然是往后斜侧着的,好像尽可能地想拉开右手与林三酒之间的距离——他虽然将右手揣进了裤兜里,但毕竟只是个心理安慰;按照哈瑞的规则,即使右手上戴着手套,被碰着了也一样是个死,更别提一层薄薄的裤子布料了。
对于这点小动作,林三酒全当自己看不见了。
“当然不能在这儿说,”她看着光头一笑,捡起了肥达的右手,将它卡片化了:“你的组员肯定知道你在这里设了陷阱,万一一会儿他们过来了,我可就不妙了。跟我来,我知道有说话的好地方。”
——她在来之前的那一段路上走了好几个小时,也没遇见半个人影,正好可以用来审问光头。
一听要换地方,光头顿时一副非常不情愿的样子;但是在被林三酒毫不在乎地向前拖了几步之后,也终于嘀嘀咕咕地跟了上去,随她一道一头钻入了层层叠叠的枝叶之中去。
走了没多一会儿,林三酒就选中了一条垂下的藤蔓。由于它是悬在半空中的。既能够遮挡外来的视线,又能够第一时间发现向这里靠近的人;爬到藤蔓背后新生出来的一片小嫩叶上之后,她拍了拍身下的叶面。
“来,坐下说话吧。你可以把右手压在身子底下,这样一来你也放心点儿,对吧?”
“说得对,说得对。”光头觉得她说得有理。马上坐在了自己的右手上——确实一坐稳。他立刻松了口气。“老妹儿想问点啥?”
“你也知道,我是最后一个小组的。”林三酒眯起了眼睛,冲他笑了笑:“所以我需要知道的东西太多了。嗯。不妨先从你是哪一组的开始说起吧。”
“我是第二组的,”光头眨巴着眼睛说。“……因为我们这一组来得早,所以对于其他组的情况吧,我倒是知道一点儿。”
第二组?
林三酒微微皱起了眉毛reads();。
越早来的小组。就有越多的时间去寻找紫色花——
“你继续说,从头开始。知道多少说多少,别戳你一下往外蹦一个字。”
“是这样的,我们这一组吧,一直挺团结的。到了成长期以后八个人也都搁这呢,谁也没死。”光头说到这儿,神情不由暗了一下:“……至少我们刚到温室的时候是谁也没死。”
“噢?”
“当时哈瑞说完了规则以后。我们就寻思啊,你说我们虽然能够不主动去干别人。但万一别人找上来呢?”光头叹了口气,“所以我们这一通找啊,就为了能找到紫花,好自保。”
“没等找着花呢,第三组就到了,于是哈瑞又给他们讲了一遍——你说他一遍遍讲,也不嫌乎累。当时我们也没咋多想,但是没想到哈瑞说完话才五分钟,就有人死了——每次死人哈瑞都会宣布一声,那是第一次;好家伙,给我整得一愣。”
“死的是第三组的人?”林三酒轻声问道。
“对,他们组人本来就不多,只有五个,”光头润了润嗓子,继续说道:“……那个时候我们手里还没花呢,所以肯定是第一组下的手。”
林三酒看了他一眼,心里忍不住一哂。
这个光头说了半天,也尽是在绕着一些他自己认为不重要的情报打转——只是他不知道,她真正想打听的也正是这一部分的情报。
“那么攻击我们的是哪一组?”
“啊,大概是第四组的吧?咳,自从第三组死了一个人之后,我们都乱了,”光头一拍大腿,“大家都在拼命找花。后来我们组损失一个,第四组来的时候又咔嚓一下死一个,估计是为了能够扳回一城,他们才急急忙忙地趁你们不知道规则的时候攻击了你们。”
“也就是说,现在只有第一组没有死过人了?”林三酒沉吟着问到,“你见过第一组的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