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边怎样形容她那种女孩儿来着?细妹,细路妹,妹妹仔,还真是可爱又贴切。
快要三十岁的男人,神游只一秒便收回,大喇喇的靠着椅背,指尖烟灰一弹:“回去就收心。打算先去大学任教。”
国际关系教授,三两年后或从政或从商,都顺畅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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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玉鲜少这样经历一个干燥却短暂的秋天。
上一周还是太阳射的人头晕目眩的秋老虎,待西北风自西伯利亚的强冷空气南下,将暖气团逐回南方,阔叶落叶树来不及转红,便快有洋洋洒洒的小雪粒,将全市绿叶冻得青枯。
她已经在红港消失三个月了。
连四大时装周都没有参加,导致三大品牌叫苦不迭,他们损失了来自东方的顶级客户。
春天时,她唯一的姐姐,也就是钟家的第二个孩子钟歆病情陡然加重,彻底居于室内不得见天日。
港人信命,尤其大佬更甚。
钟家常用的睇相佬掐指一算,大女儿只余一个带病延年的出路,至于小女儿,竟要挪到北方生活,才能躲避无妄之灾。
无妄之灾,结合钟玉三年前在贝瓦纳的遭遇,四个字足以让钟暨仁和高海蓉心惊胆寒。
钟家大儿子毫不让父母费心就成大器,小儿子少年老成被媒体爆为天才。
偏偏中间两个女儿,一度被无良记者写为“命里带衰”。钟暨仁一气之下端掉那家小报,却弄巧成拙,两个女儿成为八卦狗仔热衷的豪门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