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的注意力也被大圣吸引了过去，等我回过神来，一转眼，李靖就已经将塔拿在了手中，再度有了保命的依仗。”

“那老东西可真是狡猾，每次都能在关键时刻化险为夷，简直不给我任何机会啊！”

哪吒越说越激动，眼中闪烁着仇恨的光芒，手中的酒杯被他捏得咯咯作响，仿佛那酒杯就是李靖的化身。

黑熊精听得连连点头，有个儿子时时刻刻都在想着弄死他，如果自己是李靖的话，也会塔不离身。

毕竟那已经不是塔了，而是自己的命。

端木燕静静地坐在一旁，咬了一口手中的烤肉，饶有兴致地听着哪吒絮絮叨叨。

他着实没有想到，哪吒与李靖之间的矛盾竟然如此之深，积怨如此之久。

自从刚开始几人聊了一些关于彼此的话题之后，哪吒的话题便几乎全部围绕着他对李靖的仇恨展开。

一会儿说真后悔没有在之前的争斗中把李靖给弄死，一会儿又琢磨着之后应该怎么才能把李靖给彻底消灭，让他魂飞魄散。

从哪吒的言语和表情中，端木燕能够真切地感受到，哪吒对李靖的仇恨已经深入骨髓，恨不得将其挫骨扬灰。

在哪吒心中，李靖所做的一切，早已不可原谅，他必须为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的代价。

黑熊精趁着酒兴，目光在端木燕和哪吒之间来回流转，随后，他拍了拍自己圆滚滚的肚皮，满脸笑意地看向哪吒，语气中带着几分自豪：

“我大哥这身本事，绝对不在孙悟空之下，当年齐天大圣能够毁了李靖的塔，我相信我大哥也有这实力！”

黑熊精对端木燕的推崇那是发自肺腑，毕竟自己和两个人都打过架，还是有发言的资格的。

哪吒原本还沉浸在对李靖的仇恨和过往遗憾的懊恼之中，听到黑熊精这番话，原本黯淡的眼睛瞬间熠熠生辉。

他猛地转过头，身体前倾，直勾勾地盯着端木燕，眼中满是惊喜与期待。

“当真？”

哪吒的声音微微颤抖，这简单的两个字，饱含了他多年来对复仇的渴望和对改变现状的憧憬。

哪吒心中清楚，在天上仙佛之中，有能力拿掉李靖宝塔的人确实不少。

可那些人，要么与李靖有着千丝万缕的利益牵扯，彼此之间相互依存，不可能轻易对李靖的宝塔下手。

要么就是忌惮燃灯古佛的威名，毕竟燃灯古佛当年与这件事有着颇深的渊源，他的影响力让许多神仙都望而却步。

但端木燕不同！

在与端木燕短暂的相处中，哪吒根本看不清他的深浅，也摸不透他的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