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沐儿也来过?”右相脸色一僵,看向狱卒。
狱卒心虚地摸了摸鼻子,转开眼去。
“唉!真是胡闹!”右相向景御拱了拱手,“有劳殿下费心,臣教女不严,回去定会严加管教。”
“也请柳相放心,我自会去御前请罪。”
“这……”
牢内,沈懋捡起地上的纸铺在墙上,咬破手指开始写字。
景御站在牢外,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
“柳相若是不肯通融,只能请柳小姐随我一同去见陛下。”
“殿下……罢了!”柳相拂袖离开。
柳相没有说什么,狱卒自然也不敢再说什么。
没一会儿,沈懋写完血书按上手印,将纸递了出来。
景御接过,逐字逐句看上面的内容。
沈懋转身往里面走,身影颓然。
从前那个威震八方的护国大将军,此刻如同丧家之犬般,眸间看不见一丝神采。
自罪状上隐去了南宫琼华的大名,将当年的事件简单明了地叙述了出来。
景御叠好,将血书收进袖中,说了声“多谢”,离开了廷尉府大牢。
出了廷尉府,他又赶往天珑银庄。
太阳渐渐西沉,宫中仍是歌舞升平。
公主殿中,景玉茗趴在窗口,听着远处传来的管弦声。
宫女铺完床,为她披上披风:“公主,窗边风凉,还是进内屋吧。”
“你说南晏是什么样的?”
“回公主,奴婢只听说过南晏的水果很甜很美味,可惜水果经不起一路的颠簸,有机会真想去尝一尝。”
“你听说过南晏的君王吗?”
宫女迷茫地摇了摇头。
“算了,你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