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来。太子,你去。”
“儿臣遵旨。”景昶低着头退了出去。
沈懋和沈绸还跪在地上,
右相低眉顺首站在一旁,全程没有说话。
边疆回都城,快马加鞭日夜不停也要五天,他们大队人马,一路上沈懋有的是时间问清女人的身世,而且他们二人既是夫妻,又怎会不知根知底。
元景帝细细一思索,觉得沈懋的话漏洞百出。
“沈卿,说说你与那女子是如何相识。”
“回陛下,臣深夜追击敌军,追至一处密林,马腹中了敌军的箭,臣不慎跌下马摔下坡道,臣当时不省人事,醒来时是在一间破庙中,仅有夫人一人守在臣身边。”
“既是深夜,她一个女子为何独自出行?”
“据夫人所说,她的清晨上山捡柴火才发现的臣,费了大力才将臣拖到庙中。”
半夜追击敌军摔下马这事,送战报的将士汇报时曾说起过,元景帝还有几分印象。
整个过程倒是合情合理。
元景帝又问:“平日里你都如何称呼她?”
“夫人不愿意自报家门,平日里臣都称呼她为‘阿妹’,夫人父母双亡,臣实在不忍她一人孤零零住在山间,才让她一个女子随军同行,臣有罪!”
“阿妹,真是个别致的名字。”太子不禁感叹。
当年那场大战,东虞大获全胜,如今那女子已故,元景帝又怎会计较她随军之事。
沈懋的回答滴水不漏,可元景帝仍然觉得有几分怪。
这时候,沈绸突然从地上直起身,大声喊道:“陛下!还有人可以证明南宫琼华的身份!当年与南宫琼华一同前来的,还有一个侍女!那侍女名叫葛兰香,左相府的人都知道她!”
“那侍女人在何处?”元景帝问。
“葛兰香得了失心疯,被送出了城,如今不知所踪,兄长若不是心虚……”
元景帝神色一沉,转而问向沈懋:“沈卿,你不是说此女父母双亡独身一人,为何还有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