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须子眼睛紧盯着她手里的酒壶,左摇右晃跟上去。
当初她醒来的那块木板上,现在晒满了药草。
沈星吟将剩下的一万多两银票往上一拍,用酒壶压住。
“师父,想不想要?”
“好说好说,”老须子想上去摸,被沈星吟挡住,只能瞧瞧上面的酒壶,又瞅瞅下面的银票,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放,“丫头,你这收回去又拿出来的,到底是几个意思?”
“我打算开间医馆,由师父坐镇,让之初给你打下手。”
“好好……什么?你饶了为师我吧!为师这都一把老骨头了,你还让为师去干活,为师是嫌这日子不逍遥么!”
“这里剩下的钱都归你,另外我保证你每天都有八珍楼的酒喝。”
一听八珍楼的酒,老须子的眼睛亮起来:“此话当真?八珍楼的酒为师喝过一回,那味道,啧啧,那叫一个绝——”老须子闭上眼睛回味起来。
“还给你配下酒菜,八珍楼的。”
“你当真不是在唬为师?”老须子双眼发着光。
“童叟无欺。”
“甚好甚好!为师何时能喝到酒?”
“但是,赚的钱都归我,你还要教之初医术。”
“拿去拿去!为师要这银子还不是为了吃好喝好,这都有八珍楼的好酒好菜了,为师不稀罕这几两碎银。不过——”老须子捋着胡须思忖,“那个戴着项圈的小屁孩确有几分天赋,想要跟着我怪医学医术,可得负责为师的起居,还得任由为师差遣。”
“可以,随你差遣。”
“甚好!为师很满意!”
沈星吟将老须从头看到脚。
这乱糟糟的头发,这破烂的衣服,挺好,充分贯彻了怪医的名号。但是这一身怪味不行,狗闻了都嫌,怪医可以潦草,但是不能邋遢。
老须子还盯着她手下的酒壶和银票。
“丫头啊——为师的酒可以还回来的么,为师虽不在乎那几两碎银,银票为师还是要的……”
沈星吟把酒壶递还给他,然后扬了扬收里的银票,抽回银票里最大的一张,把剩下的都塞给他。
“诶——”老须子盯着她手里那张最大的,“你不是说都给为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