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来说说,这仗该打吗?”
周雁秦手撑下巴,眼睛里盈满了迷茫与无助,他不自觉地喃喃出声。
秦不宿三人相互对视了一番,伍三当了这个出头鸟。
“我觉得该打,犬封蛮子不做人事,杀了才一了百了!”
“你呢?”周雁秦看向秦不宿。
“我觉得若是咱们势大,打了也无妨,只是这大雍,说到底还是皇上的大雍,皇上未曾下旨,底下人就敢贸然行事,有欺君犯上之嫌!”
秦不宿表示,虽然我是武将,但是武将终究还是要听命于中央,无令擅自宣战,哪怕是大获全胜,亦掩盖不了,强压着马儿吃草的事实!
设身处地想想,哪怕是个普通人,也受不得任人摆布的耻辱,何况是一国之君,权利的集大成者,这举动,无异于挑战权威!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只要赢得漂亮,未尝没有回转的余地!”竹青表示道。
“赢得漂亮,无非是赢在民心,可皇帝的心就难说喽,自古,哪个功高震主的臣子,不被猜疑?又有哪个不服管教的臣子,得了个善终?”
“周侯爷,不仅是侯爷,更是长公主的驸马,皇上的姐夫,情分有时候是割舍不掉的!”
竹青话音刚落,秦不宿就摇了摇头。
“妇人之见,皇上先是君,然后才是长公主和周侯爷的阿弟,有时候不是他心中无情,是这天下不准他有情。”
“周侯爷挑战的不是皇上,是权威,是老祖宗立下的规矩,他坏了规矩,哪怕是皇上愿意为其遮拦,这天下的悠悠众口可怎么堵的过去?”
“悠悠众口?悠悠众口还不是得听皇上的?”竹青反驳道。
“你还是没懂我的意思,皇上的权利自然是至高无上的,但是规矩,规矩这两个字说白了就是规范绝大多数人的行为准则,周侯爷今日敢欺君瞒上、先斩后奏,处理结果若是不能服众心,来日就有第二个第三个周侯爷敢效仿生事!”
“他们敢!谁给他们的权利?”竹青皱眉喝道。
“这就对了嘛!有些事情是开不得先河的,哪怕是周侯爷等人此仗赢得漂亮,皇上亦不可能轻轻放下,为了大雍国基安稳,即使他再想包庇,亦要忍痛给天下众人一个交代!”
秦不宿理所应当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