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认真分析了一会,顺着他给的思路猜测道:“从你出逃到皇上发现你不见,这段时间不够你逃出皇上的视线。只要皇上下令搜索,正常情况下你都会无所遁形。”
他点头肯定了王妧假设得有点道理,但始终还是欠缺了一点必然『性』。他也并非找不到另一个像麓山行宫这样的地方。
王妧有些泄了气,像赵玄这样的自大狂,怎么会承认他自己受制于人呢?既然他说皇上困不住他,那能困得住他的人也只有他自己了。她把最后的结论一说,竟真的得到了一个既出人意料又合情合理的答案。
“孺子可教!”赵玄笑得更灿烂了,“没错,把我困在地牢里的人,就是我。”
受了称赞的王妧一点也没感受到被称赞的欣喜,她什么时候轮到赵玄来教诲了!
仔细想想,吕潜说过,赵玄有时候会变成另外一个人。另外一个赵玄阻拦眼前的这个赵玄离开地牢,背后的原因却不得而知了。
王妧没有深入去向赵玄发问,她的目标很明确,就是那枚军符。赵玄拿它来作诱饵,王妧既然咬住了就不会松口。
赵玄嗤声一笑,耍了次赖:“等我安然离开这里,就把军符留给你。”
王妧闷闷不乐地送了客,赵玄的话从一开始她就不能相信。
厢房里,赵玄独自躺在床上,嘴角微微扬起,像个疯子一样对着空气自说自话。
“你说她很特别,现在我也这么觉得。”
“没想到,经常拖我后腿的人,也能有和我看法一致的时候。”
“胆小鬼。你不敢把玉佩送给她,我偏偏就把玉佩当成我的信物,你就是见不得光的影子,不切实际的妄想你还是省省吧。”
“你既然想躲在那个不见天日的地牢里发霉,那就别再醒过来了。省得我束手束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