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伟大。”舍赫实话实说:“她做这些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个角落做种子。”
“那叫胚胎。”
“你不是人,不用那么叫。”
“行,你说的对…”
对话让舍赫一直擦不存在的眼泪都动作停止,那块被时尽折净化的黑色水晶在不知不觉中已成灰色。
时尽折:“现在这个程度对你还有影响吗?”
“可以了,就这样吧。”舍赫让他把水晶石拿下来。
时尽折收好水晶石,两人一起往外走,“比我想象的要容…”
“把嘴闭上。”
听不得时尽折说这种话,就算来之前叠加幸运道具,她也信不过。
见到二人出来,无所事事的江耹直起靠在墙上的身体。
时尽折走在最后,回身关门。
厚重的木板阻隔掉视线和光亮,幽寂的房间里,一缕肉眼难以察觉的黑色雾气从无人在意的角落里飘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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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地下室的四人没发觉异样,平安回到地面。
刚刚走出教堂,地动山摇一样的崩塌就席卷而来。
灼热的热浪从教堂里炸开,四人疾速避开。
站稳身体在教堂前的空地上,时尽折回身望去,教堂后的高楼边缘站立着一个穿酒红色上衣的男人,他手上还握着一个引爆器。
男人消瘦极了,空荡荡的衣服挂在身上,风一吹,胸腔上凸出的肋骨都看的清晰。
长而凌乱的头发遮住额头,一只眼睛上生出一道疤,两只眼睛都是异于常人的灰白色。
他俯视三人,目光在每个人身上转过一遍,看到舍赫时,嘴角向两侧牵起,像是为了笑而笑,整张脸的表情非常僵硬。
江耹撇下嘴:“虽然是个男的,但他让我想起一个叫安娜贝尔的玩偶,笑的我恐怖谷效应都犯了。”
“是遗留的老玩家。”时尽折往前半步挡住舍赫,“他在教堂里埋了炸药。”
除了声波道具,这个人还做了别的准备,教堂里应当有没被他们发现的东西,可能是道具,也可能是别的,总之是能让这名老玩家知道有人进入了教堂的东西,不然他不会在外面就直接引爆炸药。
“好美味。”
瘦削的男人灰白色眼球转动,对着舍赫感叹,眼中迸发出强烈的贪婪。
四个人里,她的攻击数值高的惊人,如果吃掉她,自己肯定能离开这的吧。
这个念头让男人的笑容扩大,上扬的嘴角角度尖锐,在提起的肌肉上戳出两道弧度。
“可以离开这,可以变强,可以吃很美味的肉…”
他嘴里碎碎念着,忽然弯腰激动的按住心口,指甲抠进肉里,疼痛使他的面庞出现一种常人难以理解的愉悦。
“马上就能离开这…”
“他是不是有受虐倾向?越疼越兴奋?”
江耹不怕杀人犯,她怕做事不按常理出牌的神经病,这种人最难解决。
肾上腺素带来的亢奋使眼前的男人浑身颤抖,他忍不住在高楼边缘来回踱步,每一步都看的人觉得他要掉下来。
男人激动的使用小跳往下走,嘴里念叨着:“我叫沈殊,你们好啊。”
“不好,差点被你炸死。”
江耹扛着火箭筒,果断一弹发射出去。
爆燃的火花里,沈殊身前出现六边形的蜂窝屏障。
他手里凭空出现一项技能卡,夹在指尖一晃一晃,“还好回来的路上宰了一个带顶级防御的,让我能及时切换技能。”
说完这话,沈殊变魔术一样,指尖出现第二张卡,侧身躲过第二枚炮弹,他的肩膀上出现和江耹手里一模一样的火箭筒。
炮口对准时尽折,一记炮弹打出去,打完一枚,他又复制第二个直接省去拆装弹药的时间。
这个挡在前面的男人生命值高的看不见上限,血条这么厚,格外碍眼。
防御和攻击交替,沈殊对快速切卡换技能的操作很熟练,无技能的间隙一直用道具分散对面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