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吗,用不用帮忙,你在撑一撑,我们可以一起离开。”
“…我太累了。”时尽折沉沉呼气,似乎是在用力汲取空气。
他伸手在地上摸索两下,把刚才掉落的钥匙递给贼眉鼠眼的男人,转交时手都在颤抖,“这是钥匙…”
男人把他扶起来,说的情真意切:“你放心,我这就开门,答案你知道吗,你告诉我,咱们快点出去。”
“…知道,你找钥匙孔,先插钥匙吧,我告诉你。”
他的声音充满疲倦,男人不疑有他,专心在重新出现的白壁上找起钥匙孔来。
时尽折撑住墙站立,等男人彻底转过身后,那副萎靡不振的神情消失。
他在男人身后站直身体,拉下手臂上被用来包扎的黑色领带。
“没有啊。”
“离近点再找找…”
贼眉鼠眼的男人听话,又离白壁近了些,注意力全在找钥匙孔上,没有察觉到身后被拉直的领带。
黑色细影毫无预兆的兜头划下!领带化作坚韧的绳索,男人脖颈被猛地勒住!
强烈的窒息感让他额头青筋暴起,绞在一起的黑色领带越勒越紧,男人脸色涨红。
因为被斩断呼吸,挣扎中,他的指甲甚至把自己的脖子挠出了血痕。
时尽折攥紧领带,身上被雨水打湿的白衬衫因为手臂发力时的线条而绷紧,撕掉那层道德有礼的皮,他的动作强势不留情,丝毫不见刚才的脆弱与无力。
他低垂着眼,借由身高带来的优势,俯视男人绝望的样子。
同时,也让这个贼眉鼠眼的男人用上翻的瞳孔看清了他眼里的漠然和冷静。
男人后悔了,他不该贪心的,缺氧使他的意识逐渐消失,渐渐的,男人不再挣扎。
他的手臂垂落,时尽折没有第一时间放手,在心里数着时间,数够了,才松手。
程家这一场替换就当作是被收养二十年的偿还,他认了。
但认了不代表就要如一些人所愿,辜负自己的性命等死。
只要能活着从这场游戏里出去,他什么都愿意做。
他想活下去,既然自己没有道具,那就只能抢别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