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和帝见李尚书实在是被气到了,出声制止宋沛年,“你先退下去。”
真就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户部这些人就是要他好侄儿这种没脸没皮的修理。
太和帝又继续问李尚书,“这润州拨款一事...”
李尚书咬着牙笑道,“国库已无银两,不过今年的铁税快要收上来了,老臣再催催下面的人。”
听到这话,太和帝算是满意了。
这国库没银子,你不去催下面的人,反而来催他这个皇帝,催他有什么用,他又变不出来银子。
想要左右逢源,谁都不得罪,哪有这么好的事儿。
还有竟都想着讨好世家,反而对他这个皇帝实行一个拖字决,真是可恶。
想到这,太和帝不可见地捏了捏大拇指上的扳指。
李尚书打量着太和帝的神情,见他面无喜悲,心里有些摸不准,不过还是表起了决心,“皇上,老臣为官数十载,不说十全十美,但也绝对算得上是清正廉洁啊!这么多年来,尽职尽责,为朝廷社稷,为天下黎民百姓...”
一边说着还瞟了两眼宋沛年,表达的意思很明显了,该你训斥你那好大侄儿了。
宋沛年装作没有看见,反而在后面小声嘀咕,“我还以为你要说,你要是贪污了就天打五雷轰死无葬身之地呢。”
声音虽小,却落入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李尚书气血翻涌,两眼一翻,晕倒在地。
得,又晕倒一个。
宋沛年见李尚书被气晕了,很是惊慌失措地上前拍了拍李尚书高高隆起的肚皮,“真晕倒了,真的假的?”
肚皮抖了抖,眼皮不可见地抽搐了一下。
宋沛年哼笑一声,连退了好几步,指着地上的李尚书,大声道,“他自个儿太胖了,肝阳上亢了,可不关我的事儿啊。”
太和帝给宋沛年使了个眼色,宋沛年立马开始大喊,“快来人啊,快来人啊!将李尚书抬到太医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