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方方的大红木盘里,左边摆着一个金光灿灿镶嵌着宝石的小鸟笼,右边则是一个陶埙,陶埙上雕刻着简朴的花纹,放在那儿,圆润的埙体透着古朴而又厚重的光层,像是古老的法器一样。
宋沛年一眼看中那陶埙,伸手拿过就开始打量,“真好看。”
又嘀咕道,“爹这次怎么回事,往日去远地方都不曾带礼物,怎么这次去京城边就带东西回来?”
长公主完全没有听到宋沛年的嘀咕,而是一脸难色地看了一眼宋忱川,又欲言又止地看了一眼宋沛年。
宋忱川稚嫩的小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变化,而是伸手拿过那个金光灿灿的鸟笼。
长公主莫名其妙微松了一口气,想着再让孩子爹寻一个好的陶埙回来给忱川便是了,免得兄弟两再起争执。
忱川的夫子说,忱川的琴已经弹得极好了,但是曲里没有心境,便建议让他再选一个乐器互通领悟,没想到忱川选了埙。
只是长公主不知,这埙是东安侯提前给宋忱川说好的,现在吹埙的人少,好的埙自然也少,这埙还是东安侯特意去礼部尚书府里求的,听说还是前前朝的玩意儿,出自着名制器大师之手。
至于那金光灿灿的鸟笼,还真是东安侯顺便捎带的,怕宋沛年这座大佛再说他们偏心,所以夫妻俩商议以后送什么东西,都兄弟俩一起送。
宋沛年将陶埙给摸了一个遍,突然叹气道,“可是我也不会吹这玩意儿啊。”
看了一眼拎着鸟笼子的宋忱川,将陶埙递给了他,“给你吧,听娘说你最近在学埙。”
宋忱川抬眼看递在自己面前的陶埙,微微往后退了一步,“不必,我已经有埙了。”
宋沛年却一手拽过宋忱川的手,将陶埙塞在了他的手上,“给你就给你,反正我一猜,这东西肯定不是给我的,是爹专门为你寻的。再说我也没有想要这陶埙,我就想看看。作为交换,你也看看我的鸟笼吧。”
“不过你我兄弟二人,何必见外?”
说着又将宋忱川手里的鸟笼给拿了过来,满脸笑容,“我还是喜欢金光灿灿的东西,看着就富贵。”
长公主心里涌现一阵阵愧意,想要给宋忱川解释几句,就见他已经垂头捧着陶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