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一脚踏出了门槛,停顿了一会,又将踏出去的那只脚收了回来。
隔得好近,陶夭夭仿佛都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
糟了,要发现了。
然而此时的她整个人被门夹着,手里的柳叶镖根本发挥不出作用......
“别动。”
随着一声冰冷的命令,对方已经以极快的速度退回了屋内,合上了门伸手过来掐住了她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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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正准备发射的柳叶镖停顿在了两指间。
陶夭夭咬着下嘴唇,一脸的气愤至极。
都怪自己平日里没有好好练习,遇到这种真正的高手就慢了人家一步,如果她练得更加勤奋一点,她就可以在别人掐住她脖子之前先发制人。
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自己已经落到了别人手里。
“你是什么人?来我兰园做什么?”
“受人所托,来杀个人。”对方的语气和他的手一样,没有丝毫的温度。
陶夭夭紧盯着他的眼睛:“我这里没有你们要杀的人。”
那人宽大的手掌掐住她的脖子往外拖,陶夭夭只得踉踉跄跄的跟着他的节奏往外走。
那人将她拖到了院里的假山旁方才停了下来,冷冷道:“你在我手里,不怕他不来。”
所以他们要杀的人是花灼。
黑衣人说完把她往假山上一靠,陶夭夭只觉得背后传来一阵刺痛,嘶了一声眼珠子四处转了一圈。
他没有带同伙,花灼也不知道去了哪里,等会花灼回来,这人势必会利用她来要挟花灼,所以现在要想办法自救。
可是对方的手像铁钳一样,力气大到不可思议,凭空挣脱是不可能的。
“大哥,你可不可以放开你的手,用剑指着我?”
黑衣人瞪大了眼睛:“?”
“我的意思是,我一个姑娘家,男女授受不亲,你的手掐着我的脖子,这样不太好。”
黑衣人闻言手一顿,这人都死到临头了,脑子里居然想的是男女授受不亲?
“大哥,他们给你多少钱,我给你双倍,我很有钱的,三倍也行。”
黑衣人眼睛朝着门口看了一眼,没有搭理她,似乎在等着什么人。
“杀了我,你肯定活不成,放了我,我会向皇上帮你求情,今天的事情就当没发生过,我既往不咎,如何?”
“啊......”陶夭夭觉得脖子紧了紧,这人不但不为所动,还打算下狠手。
“你听我的,我不会,让你吃亏的。”
黑衣人只说了两个字:“闭嘴。”
此时,大门口的耳房里露出了一个脑袋,看到院中的景象惊恐的睁大了眼睛,忙往屋内一缩。
是冬枣。
这是什么情况?现在从大门口出去找人的话一定会被发现,那人的眼睛一直盯着大门。
可这院墙又高,她也出不去,屋内也没有什么可利用的东西,哑叔又听不见。
要怎么样才能将小姐从那个人手里救出来?
冬枣急得在耳房里直跺脚,却又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正当她跺脚的时候兜里的瓜子被晃动发出了哗啦啦啦的响声。
她现在身上只有瓜子了。
瓜子有什么用?懊恼的往地上一蹲,蹲下去的时候发现肚子被裤腰勒得紧紧的。
她灵机一动,站起身来扯出了自己的裤腰带。
这裤腰带是牛筋材质,前段时间有点长胖了,小姐给她定做的,说是这个有弹性,穿着舒服。
将裤腰带缠在手指上搭成一个弹弓的形状,然后拿出几粒瓜子,将窗户纸扣了一个洞。
嘣,黑衣人只觉得什么东西打到了自己的脸上,四处看了一圈却什么也没发现。
而脸上却一阵火辣辣的痛。
正当他四处张望的时候,嘣,又是一个东西打上了他的额头,还差半寸便要进到眼睛里。
“谁?”他抓住陶夭夭脖子的手又紧了紧,用警告的眼神瞪着她:“别耍花招。”
陶夭夭咳嗽了几声:“大哥,我都快被你掐死了,你觉得我有机会耍花招吗?”
嘣,又是一声过后,传来了黑衣人啊的一声惨叫。
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那只掐在陶夭夭脖子上的手却丝毫没有放松。
不多时,耳朵里面缓缓地流出了鲜血,而那个东西却停留在了耳孔里。
正当他看着自己手里的鲜血目露惊慌时,又是嘣的一声,小小的东西再次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