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角,还有一间较小的屋子。
只是……屋子被上了锁。
沈别枝看向厉鬼。
“干什么。”
“我想进去。”
“那你该怎么做?”
沈别枝自觉道:“你低头一下。”
厉鬼低头,沈别枝轻轻啄了他的下巴。
眼看厉鬼有些恍惚,盯着她的唇,似乎还想更进一步。
沈别枝催促道:“快点,带我进去。”
脚下蔓延黑色旋涡,下一秒,她就出现在了屋子里。
木漆雕花床,古老的衣柜,还有几个放着小玩意的箱子,梳妆台上的镜子……
这里一看就是女子的闺阁。
应该,就是何芳华原本的家了。
沈别枝开始翻箱倒柜。
她回头对厉鬼道:“你也帮我找找,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
厉鬼抱着胳膊,一点动弹的意思都没有。
沈别枝也不管它,在抽屉里翻找起来。
找遍了屋子里几乎每一处,她终于打开了墙角的砖石。
这里有一个空洞。
一沓厚厚的信件被她拿出来。
“有信。”
这些信件被藏得这么深,里面一定有线索。
沈别枝坐到旁边的椅子上,一封一封地拆开看。
前面的都是早年的信,写的都是两人的你侬我侬,分享各自生活。
直到看到下面的信,沈别枝才认真起来。
‘见字如面,玉郎,虽然我们自幼相识,两心相许,可我年纪渐长,父亲和母亲昨日竟开始找媒人了。
此生若不能嫁于你,我再不知如何欢喜。’
这是何芳华写给李廷玉的,为什么会在这里,难道没有寄出去?
沈别枝接过厉鬼拆开的信,继续往下看。
‘芳华,我比谁都想娶你过门,可父亲不允,终日苦学,即使有一日高中榜首又如何,即使得到县太爷青睐,娶了他的千金又如何?我与你一样,除了你眼里再无旁人。
你且等我,县试结束我便回来,到时不论父亲如何说,我都不会妥协。’
何芳华的信应该是寄出去了,这一封是李廷玉的回信。
‘玉郎,一个叫虎子的人以一百两白银下聘,父亲已经答应,我怕是等不到你。
若真的到了最后时刻,君若不来我便休。’
‘不休,五月初八我便登船回乡。
我考中县试第一,县太爷说要嫁女儿给我,不过芳华不必担心,我已经婉拒。
此事你不要告诉他人,我就说我县试落榜,以后再也不想考取功名。
万不能让你,忽见陌头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侯。’
沈别枝看得认真,并没有发现旁边的厉鬼,脸都开始扭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