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却没有停下自己的动作，起身又朝着安烁走近了一步，“殿下，玲珑为你做了那么多事，你都忘了吗？”

安烁冷哼一声，“不管做了什么，你都忘了吧。”

玲珑的脸色变得惨白，她脚步踉跄地从安烁身后紧紧抱住了他，安烁挣扎了几下，却怎么也挣脱不开。

“殿下当初可是极为憎恶云攸的，还传信让我在回京的途中将她杀掉。我便找来了山匪去绑架她，后来周卿颜救下了她，还因此责罚于我，这一切可都是因为殿下您啊。”玲珑停顿了一下，然后委屈地把脸在安烁的衣袍上蹭着眼泪。

“别说了！”安烁只感觉脑袋里像是被埋进了一颗炸雷，嗡嗡直响。

“我偏要说。自从您和云攸成亲之后，我用尽了所有手段，污蔑她、陷害她、暗杀她……我本是一个善良的姑娘，可为了您，我却变成了一个冷血的恶魔，最后还被驱逐出京城。”

“这一切都是因为您啊！”

一口沉甸甸的大黑锅就这般扣在了安烁的头上。

安烁极力克制着内心的震惊与慌乱，拼命挣脱了玲珑的环抱。

他转过身，眸中满是复杂的情绪，愤怒、疑惑交织其中，还夹杂着一丝难以觉察的愧疚。

当然，愧疚不是因为玲珑，是因为云攸。

“曾经的我，的确是个混蛋。”安烁嗓音略显沙哑，“这些事，绝不能让云儿知晓。”

安烁的话语里透着威胁的口吻，配上他冷若冰霜的眼神，有一种阴森的恐怖之感。

玲珑听了安烁的话，脸上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殿下，您以为您能瞒得住吗？纸终究包不住火，云攸早晚会知道这一切的。”

安烁紧紧握着玲珑的手腕：“你若是敢透露半个字，我定不会饶你。”

玲珑却丝毫不惧，“殿下，你若娶了我，我可以考虑为你保守秘密。”

“娶你？你去问问太皇太后答不答应，满朝文武答不答应。”安烁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玲珑看着安烁，眼中闪过一丝希望，“我不会让殿下为难，只要留在殿下身边，做个侍女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