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与周卿颜面对面时,杨延霖又沉默了——
我为何心虚?
我为何要向周卿颜解释?
我要解释什么?
杨延霖还没有想清楚说些什么,安乾和另外两个狱卒,将他的双臂死死缚在身后,连拖带拽粗暴地推进拐角的监牢里。
这个监牢甚是隐蔽,目之所及皆是冰冷的石墙。
他听见三人走出去的脚步声,另一个监牢大抵只有周卿颜和云攸两人。
一时什么声音都听不见。
杨延霖只能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
“周卿颜,你可是正人君子,勿要趁人之危。你与云儿已然没有了瓜葛,那就不要再来纠缠不休……”
一片死寂,只有杨延霖焦灼的声音在幽幽的监牢中回荡。
周卿颜胳膊肘支在浴桶边,撑着下巴,静静看着星眼迷离的云攸。
云攸仿佛浑身一下热了起来,脸颊微红,连着一颗心都在胸膛里狂跳。
这时她几乎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唇瓣已移游而下,不知觉间已落到周卿颜两瓣冰冷的唇上。
一股白如烟云的真气从周卿颜口中渡入云攸的口中,她渐渐恢复了一丝神智。她紧紧地抱住周卿颜,舌头探入他的口中搅动,慢慢的脸色好了很多,身体也变得轻盈起来。
于是,云攸揽着周卿颜的脖颈向上凫去,在她浮出水面之前,周卿颜起身逃离了监牢。
“哗啦”水响,云攸整个人从浴桶飞起,在半空中调转身形,一脚勾起桶沿上挂着的干净衣袍。
倏忽,衣物一件件裹在她的身上,待她落下时,已然穿好了衣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