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回去东宫,此后便不用再相见!”安烁眼神飘忽,转身不再看她。
安烁决绝的话,顿时激起玲珑的怒火。她一步跨到安烁面前,扑上去,双手死死环抱着安烁的腰,把头埋进他的胸膛。
安烁触电般身体一颤,使出全力推开玲珑,然后伸出左手阻隔住她,怔怔向后退出三步,在一个恰当的位置停下,淡漠地挤出三个字:“请自重!”
“自重?你与那狐媚无耻的云攸交颈而卧,缠绵悱恻时,为何不自重些?那个埋尸的丑八怪,也不照照自己的恶心模样,王爷何等风流倜傥,也是那下作胚子敢觊觎的人。”玲珑睥睨着安烁,冰冷的目光直刺对方的眸心。
“放肆!王妃岂容你随意诋毁,吾与妻同榻而眠,有何可讪谤之处?”安烁斥责道,他像是头部硬生生挨了一击,似是有短暂的晕眩,许是怒气乱窜,又被他生生压制住。
“烁哥哥,卿玉姐姐与你十几年感情,竟抵不过那个女人的几句轻浮之言!”玲珑瞬间换了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泪花在眼眶里打着转。
玲珑一边说,一边递给安烁一封书信,道:“此信我无意间在偏房拾得,想必是云攸托阿木转交给王爷,阿木定是鄙夷云攸勾引王爷的行径,故把信藏起来。”
安烁半信半疑接过书信,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晦暗的眼眸渐渐变得明澈。
念汝之心,言不多深,当比天高,如海又深!
虽未交颈而卧,觉身在汝左右,觉与君为一体。
君子意逍遥,暮雪白头老!
……
安烁亲启,当然,他不知道,云攸这封书信其实是写给周卿颜的。阿木忧虑信件若被老将军截取,那周卿颜可就再也回不来了,故把书信都藏了起来。
安烁并未如玲珑所想的那般,憎恶这封书信和写信的人,他反而被信中真挚的情感所打动。他又从头至尾默读了一遍,一股暖流奔涌注入他冰山一般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