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出现一定情况之下已经导致了巨大变化,万一“蝴蝶效应”导致上官婉儿没了,岂不是罪过?
历史正因有那些惊才绝艳之人,才会如此之精彩……
上官庭芝莫名其妙,只得回答:“多谢太尉指教,在下定当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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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仆人告知父亲正在书房等候,上官庭芝赶紧前去回禀。
“货币多少与物价升降之间的关系?”
听闻上官庭芝叙说,上官仪捋着美髯,蹙眉思索:“货币增多之时,物价随之腾贵,货币稀少之时,货价必然降低……如此浅显之道理,谁人不知呢?有必要过多关注?”
“父亲明鉴,太尉既然特意叮嘱,显然不会是如此简单,必然有其中之道理,孩儿去往西市之后,多多在此事之上观察、记录,不负太尉之指点、栽培。”
上官仪欣然颔首:“正该如此!”
其实不必当真做出什么成绩,只需不经意间向外透露如此行为乃是出自于房俊之授意,便自然而然的登上房俊这艘大船,成功站队房俊。
况且房俊素有识人之明,外界见房俊对上官庭芝报以厚望,任谁不得高看上官庭芝一眼?
曾经房俊有一句话说得很好,“马有千里之程,无骑不能自往;人有冲天之志,非运不能自通”,经商也好、为官也罢,乃至于整个人生之起伏,自身之才能固然重要,但运势同样重要。
时来运转,天地同力,当可扶摇直上!
正事说完,上官庭芝犹豫一下,小声道:“不过今日拜会之时,太尉之举措令我有所疑惑,不能释然。”
上官仪奇道:“何事?”
上官庭芝遂将房俊时不时盯着他看一事说了,又将房俊叮嘱他多多生育叙述一遍,末了,面容纠结着道:“起初之时,我以为太尉有龙阳之好,心底惶恐,万一他提出要求甚至直接用强,我该如何是好?”
上官仪也惊疑不定:“这个……不会吧?虽然房俊不似其他世家子弟那样好色如命,可也从未听闻他有那般癖好啊!”
达官显贵玩女人玩腻了,便有人养“娈童”,这非但不是什么丢人之事,反而被视为“雅癖”,令人羡慕。所以若房俊当真有这方面的喜好,肯定是瞒不住人的,也没什么可瞒的,既然从未有此风闻传出,那极大概率就是没有。
见儿子依旧一脸纠结、犹豫彷徨模样,忍不住问道:“还有何事?”
上官庭芝一咬牙,凑到近前,小心翼翼道:“太尉说了不少话,我摸不着头脑,可他提及我之子嗣,又说什么上官家血脉好,还让我多多生育……父亲你说,他是不是在暗示什么?”
上官仪反问道:“暗示什么?”
“素问太尉‘好公主’,却只对长乐、巴陵等较之年长的公主有染,晋阳公主对其情之所钟,他却不屑一顾,会不会独对年长妇人有所癖好?他诸般说话,有可能暗示我将郑氏送过去……”
上官仪一头雾水,下意识道:“郑氏是谁?”
旋即醒悟,顿时大怒,抓起桌上茶杯就丢在长子脑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