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了咬牙,发誓定要睁大眼睛,将上上下下都盯得死死的,不给任何人吃里扒外之可能!
若自己收到难以拒绝之好处,甘冒奇险也就罢了,可若是自己丝毫好处没得到却被低下官员坑一回,那他能难受得上吊!
让他背黑锅、别人拿好处?
绝无可能!
不远处,衙门外有官员在考生身上搜出作弊之物,按照规则将其当场驱逐、文书作废,其后更要录名于礼部案牍、终生禁考、连累三代,考生自然不服,先是挣扎叫嚷、顽抗抵赖,其后又跪地哀求、痛哭流涕,奈何科举考试之规则如山似岳、不可更改,几名金吾卫兵卒上前将其拖走,嚎哭之声在夜里传出老远,其悲怮之处,闻者顿生恻隐之心。
房俊道:“瞧见了吧?科举考试作为唯一入仕之途径,太多人铤而走险,毕竟一旦高中便是鲤鱼跃龙门,扶摇直上指日可待,再大的风险都可承受。”
许敬宗心有戚戚然,再度保证:“下官定然不会掉以轻心,无论是谁,一经查处、绝不容情!”
“放在心上就好,莫要因小失大。”
“喏。”
即便身为贞观勋臣、秦王府十八学士之一,满朝文武单纯比拼资历没几个人比得上他,可在房俊面前,许敬宗却恭谨敬重,不敢有一丝一毫之懈怠。
当初书院之中,胆敢与房俊做对的褚遂良,且看看如今身在何处?
作为太宗皇帝极其喜爱的心腹之臣,当世有名的大儒、书法大家,早早便被迫致仕归乡、颐养天年……
天色渐亮,东方露出鱼肚白,墙根下草叶上沾满露水,晶莹剔透。
考生已经全部进入考场。
孔颖达在一众礼部官员簇拥之下快步而至,与门前伫立的房俊、许敬宗略微颔首,而后进入衙门之内,行至考场之中,从随身携带的竹筒之中取出此次考试的考题,张贴于一块木板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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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考官举着木板,游走于开场之中,让诸多考生皆看得清清楚楚。
“当当当”铜锣敲响,诸门落锁,金吾卫兵卒隔绝内外、封锁门户,考试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