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芙芮想了想,“分一个人盯着大少爷,他们明天应该会走,看看他们去了哪儿。”
等铃兰走了,穆芙芮就说要睡觉了,主仆几人安安静静的,全无往日的热闹与亲近。
第二天早上,郑言恭来了穆芙芮的院子,昨晚他睡得不好。一想到穆芙芮如果真是得了癔症,自己对她是不是有些不太好,加上陆飞说的那句话,让他生出些愧疚来。
穆芙芮发现自己实际上没有什么可以让这徒弟听话的手段,除了一开始自己装模作样唬住了他那两天,现在浑身心眼儿的郑言恭反倒是有大把手段让她动弹不得。
于是穆芙芮决定开门见山,可又没什么底气,语气就不由软了下来,“信件和账册都是我发现的,让我见一见李高人说不得还有意外收获呢。我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我都被你困在这儿了,还怕什么?”
“再说了,公主府也在查此事,我知道得多些也能帮上忙不是?”
穆芙芮不得不再把公主搬出来给自己增加一点谈判的筹码。殊不知郑言恭在心里嘀咕:你那母亲知道得多了才是麻烦呢。不想应承穆芙芮的请求,可看着那一双清澈的眼睛拒绝的话也说不出口。
郑言恭像小时候哄弟弟们一样,对穆芙芮温声道:“我已命人去请擅癔症的大夫,今日我要离开,你在此处好好养病,过些日子我就来接你。”
说完就想走,穆芙芮叫住他,“神像和经书放在老夫人身边那么久你们都没发现异常,但是我能,因为我能感知到哪些东西有问题。你硬要说我是犯了癔症也行,我就见见那两人,不说话总行了吧。”
于是郑言恭临行前,穆芙芮得到了一个隔着马车“感知”的机会。因为不知道四周有没有人盯着他们,穆芙芮假装送郑言恭离开。远远看到那辆不起眼的青布马车,穆芙芮让旁边的延年准备好随时扶住她。要是哭得晕倒了,那就是舍不得与夫君分离的戏码。
郑言恭从几辆马车前头迎过来,两人刚好停在青布马车旁。穆芙芮假作体力不支扶在车壁上,一点反应都没有,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感觉。眼看郑言恭要叫她回去了,她一把掀开车帘,里面是些被子细软,郑言恭小声说:“你这是作甚,那两人被灌了迷药藏在被褥里,你掀开不是引人怀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