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子里的这些玩意儿对黎珂来说就和难喝的苦水差不多，但是倒了又确实浪费，正好给顾依然解渴。

顾依然见黎珂不肯说，也没有追问，接过元液一边啜饮，一边思索着问道：“你说，那个意识，她真的是地母吗？”

黎珂想起那块神魂碎片：“我不能确定，你给我的那个碎片，是从何而来？”

顾依然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坦诚相待：“我临死之际，司空筠塞给我的，我能魂魄不灭，转世重生，靠的就是这点神魂维持清明。”

“你说有没有可能……”黎珂的声音低沉了下来，透着些许迟疑：“这个东西就来源于神殿……神殿一直在供奉着所谓的神，可是没人能说得清那个神是什么，也许，他们供奉的神灵就是地母。”

顾依然听完黎珂的话，也沉默下来，只是很明显是陷入了思索当中，过了片刻，顾依然叹了口气：“地母的传说实在是太遥远了，我根本没办法想象她依然存在，也许等日后我融合了司空筠的记忆，可以回答你这个问题吧。”

说着，顾依然又抬头看着天空。

按照时间计算，她进入芥子世界也不过几个时辰，如今的天际应该是正当午时。然而天空中却是十分阴沉，再见不到一点光亮。

目之所及都是暗色。只能隐约见到黑压压的云层中透出一点点亮光。

不知是雷电还是几位化真出手露出的弧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