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铮!"三枚银针破空而出,于月华之下划出三道凛冽寒芒,宛如流星赶月,疾若闪电,直取麻荀而去。
“哼!”麻荀冷哼一声,将手中骨杖往胸口一横,只见那杖身发出"咔咔"的声响,将三枚银针尽数接住。
“轰!”那银针之上,内劲骤然迸发,刹那间爆发出一阵刺目的白光。三枚银针在麻荀的骨杖上炸开,气浪四溅,将周围的枯枝败叶卷得漫天飞舞。麻荀只觉得胸口一闷,一股无形的劲气扑面而来,急忙运起内力相抗,才勉强站稳身形。
南璎见状,轻喝一声,身形如燕,纵身而起,翩然落于屋檐之上。她的衣袂在夜风中微微飘动,目光如炬,凝视前方,准备应对即将发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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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竹珈手中链刃一挥,仿若幽林深处骤然惊起的恶灵,其势犹如百足之虫暴起伤人,寒光闪过之处,恰似那无常鬼卒手中的冷厉钩镰,无情地撕裂着所触之物,锋芒过处,仿若有泣血之声低吟于耳畔,令人毛骨悚然。每一次挥动,皆似携着兵主的怨念与煞气。
南璎见状,捻起银针,正指直刺,神在秋毫,刺之无殆。方刺之时,指在悬阳,及与两卫。视之独澄,切之独坚,逆从阴阳,分别四时,虽是救人手法,此刻亦有御敌之能。
“躲起来!”南璎轻喝一声,将南笙安置于一旁那榕树附近,随后纵身一跃,再次与竹珈麻荀二人缠斗起来。
南璎每出一针,则其步愈疾,仿若凭飞针牵引之力,游走于敌者举手投足之间。意之所至,形之所动,随针锋而起舞;运针之际,形意相契,依针势而前行。其术妙处,尽在以心驭形,以形合意,动静之间,皆成章法 纵使麻荀竹珈二人用尽手段,亦不能伤其分毫。
“去!”南璎拉开距离,轻喝一声,只见她手中银针闪烁,气冲数关,乱中取正,取气血为主意,认水木为根基,动脉相应。取五穴用一穴而必端。既能分进,亦能合击,其势若与人心意相通,恍如神灵附体。每一动作,皆显默契;每一步伐,尽展玄妙。
“红阳之力!”竹珈麻荀见状,连忙躲闪,再观南璎,方才一番运功激战,体内经脉却又遭侵蚀,悄然间已遍布周身各处要穴,令其面色渐显苍白,气息亦随之紊乱,不由得半跪在地。
“娘!”南笙见状,不禁失声呼喊,她双眼圆睁,紧紧盯着南璎,仿佛不敢相信眼前所见的一切。南璎面色苍白,显然正承受着极大的痛楚,而南笙的心也随之揪紧,一种无助感油然而生。
“别出来,娘没事的……”南璎轻声安慰道,尽管她的面色依旧苍白,声音中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她微微抬起手,似乎想要抚平南笙眉间的忧虑。
"哼哼!"二人面露邪笑,她的目光在南璎和南笙之间来回扫视,眼中闪烁着令人不安的光芒。夜色中,她的身影显得格外诡异,仿佛一只潜伏在暗处的毒蝎,随时准备发动致命一击。
二人缓缓向前迈步,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们的脸上,勾勒出阴鸷而美丽的面容。二人的嘴角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眼神却如同利刃般锋利。
此时,南璎骤然奋起,运九阳之气于指掌之间,使九阳得气,提按搜寻,大要运气周遍。扶针直插,复向下纳,回阳倒阴。催运气血,以飞经走气,如扶舡舵,退方进员,摇而振之,入针至地,提针至天,候针自摇,复进其元,上下左右,四围飞旋。
“轰!”南璎终究是强弩之末,被麻荀与竹珈二人合力制住。只见她面色惨白,汗如雨下,麻荀手持骨杖锁喉,竹珈则点中其周身大穴,使其动弹不得。
……
“快……走……”南璎身躯一震,口中骤然喷薄出一道血箭,她身形踉跄,脚步虚浮。在这危急关头,奋力一掷,将紧抱于怀中的南笙掷向远处。
一抹嫣红,如桃花般绽放在南笙的面颊之上,南笙顿觉一股温热扑面而来,眼前所见尽是一片惊心动魄的殷红,心中惶恐难安,眼眸之中倒映出的是南璎那决绝的身影。
她只知道一味地向前奔跑,泪水模糊了双眼,喉咙因呼喊而嘶哑。“柳姐姐,柳姐姐!”她的声音在这荒野之中回荡,却得不到一丝回应。
“小南笙,交给我吧。”就在这时,柳如烟身形一闪,宛如夜色中的幽灵,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小南笙的身旁。她的衣袂在风中轻轻飘动,仿佛与这荒野融为一体。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透出一丝温柔与坚定,让人不由自主地感到安心。
……
“所以,南笙姐你不想忘记当时的痛苦,所以才不爱穿鞋吧。”风铃儿的话音刚落,南笙的身体微微一颤,仿佛被触及了心中最柔软也是最疼痛的部分。
“或许吧,”南笙轻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每当我感受到大地的坚硬与粗糙,就仿佛能再次体会到那一刻的心痛,这次我回南疆,也是想和虫谷彻底做个了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