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脸!
居然骗她!
沈听诺躺回床上,在心里愤愤骂着,直到快天亮她才沉沉睡去。
这一觉她睡到中午,原想赖床继续睡到底,但下午还有课,她不得不起来。
洗漱完,简单收拾了一下,沈听诺背上大提琴出了房间,下了楼,正巧遇上准备出门的傅修砚。
看到男人,沈听诺想起昨晚被胁迫一事,她拳头紧了。
察觉到身后的视线,傅修砚回首,神色淡然从容,似乎昨晚的事情没有对他造成半点影响。
一见他这一反应,沈听诺更加确认他昨晚就是在诓骗她!
忍了忍,她实在受不了这个窝囊气,开口骂道:“骗子,不要脸!”
好险,昨晚险些被他骗成功了。
男人似听不懂她的潜在意思般,瞥了眼她肩上的大提琴:“去学校吗?”
“我去大街上乞讨。”沈听诺皮笑肉不笑,从男人身边经过时,故意撞了他一下。
没把对方撞伤,反倒是把自己的肩膀撞痛了,她苦哈哈着一张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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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骨头长这么硬做什么?”她揉着撞疼的肩膀,小声抱怨,大步走了出去。
傅修砚跟上她,像个没事人一样,伸手欲拿走她肩上的大提琴。
沈听诺眼快地闪躲,满是戒备地瞪着男人,“你想做什么?昨晚诓骗我不够,今天又想搞什么鬼?”
“上车,我送你去学校。”傅修砚闭口不谈昨晚的事。
“没安好心!”经过昨晚,在沈听诺眼里,男人一言一行充满了不怀好意和算计。
她都要怀疑他是借口送她去学校,然后又把她抓回公寓里关起来。
想到有这个可能,沈听诺防备地往后退了两步,警告道:“我告诉你,不许再把我关起来,不然我把你那三层公寓全烧了!”
丢下自以为很狠的话,沈听诺扭头走人。
望着女孩离开的背影,傅修砚面上的平静褪去,他忽然暴怒的一脚踢在一旁车轮上,发泄着心中不快。
沈听诺真的是越来越不听话!
打过,骂过,关过,能用得到的手段,他几乎全都在沈听诺身上实施过,结果没把人降服,反而把自己气到不行。
就连好声好气哄着他都用上了,仍旧不行!
她到底还想要他怎么样子做?
是要他把心脏挖出来给她看吗?
沈听诺顶着大太阳行走于马路边上,附近是富人区,来来往往都是私家车,她需要走出这片区域才能找到公交站牌。
自重生回来之后她几乎没坐过家里的车子接送,基本已经习惯坐公交车,只是今天的太阳异常大,晒得她脑壳子疼,加之手背上的伤,经这么一晒,又疼又闷。
都是傅修砚不好,因为他,害她忘了吃止痛药,不然她现在也不会这么难受。
在沈听诺犹豫要不要返回去吃止痛药和拿把伞遮阳时,头顶突然投下一片阴影,替她暂时挡住灼热的暴晒。
发烫的脸颊和高温头顶得到稍稍舒缓,沈听诺怔了一下,以为是傅修砚追上来了,她不耐烦地回头。
“不需要你假惺惺……”
当看清来人时,她说到一半的话卡在喉咙间。
“……怎么、怎么是你?你……你怎么来?”
少年一身简单又抢眼的红色运动套装,头顶戴着一个棒球帽,皮肤白皙,在阳光的照射下,整个人仿佛散发着光芒。
他手里还举着把伞,而这把伞正稳稳挡在沈听诺头顶,为她遮去暴晒的阳光。
“怎么不带伞?看你脸被晒的。”顾肆也像个没事人一样,抬起另一只手,将手中冰冰凉凉的矿泉水瓶往女孩脸上贴去。
沈听诺的脸颊被晒得通红,被冰冷的矿泉水瓶这么一贴,她舒服得忍不住眯了眯眼。
顾肆也见状,眉头舒缓,觉得守株待兔一早上值了。
清楚他们不该是这样,沈听诺强行将贴在脸上的矿泉水瓶别开,脚下后退了两步,退出遮阳伞遮住的范围。
“你怎么来了?”
她还以为经过昨天的不愉快,他是不会再出现在她面前,结果出乎意料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