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儿慢吞吞地走进后室。
先是费劲地转着眼睛跟脑子先将里头的东西都看个全。
黑的的,爹!
粉色的,姐!
青色的,弟弟!
【橙子:尽力啦(哭)】
傅应绝的那个床是大一号的,上头零零散散摆着些傅锦梨的小玩意儿。
傅弟弟走过去,往上巴拉,将散落在爹床上的东西都巴拉在一堆,呵护备至地抱在怀里。
他一个人时不喜欢说话,就小声地啊呀了一句。
嘴角小幅度上扬,
抱着这一团,他艰难地挪到了傅锦梨的小床边。
哗啦!
将什么玩儿的,摆的,好看的,都放在了上去。
再小心地一个个摆放好,小手轻轻地每一个都拍一下。
期间,他自己的小床阻碍了他的行动,被他毫不留情一屁墩顶开,又仔仔细细地去照看姐姐的玩具。
傅应绝半天没听见他动静,不太放心。
放轻脚步走去,在隔门处瞅了眼。
傅弟弟已经半趴在傅锦梨床上睡着了,小手捏成拳头还攥着个布老虎。
他的小床则不晓得被他多大劲儿踹得东倒西歪地,扶都不扶。
傅应绝:......
当爹的恨铁不成钢:“她天天收拾你,你倒是护她得很。”
小孩儿下手没有轻重,傅锦梨对棉花坨坨的爱拳拳到肉,也好在是以前真是团棉花,不像现在有血有肉。
傅应绝放慢脚步,将地上的人抱起来。
小是真的小,轻飘飘地。
傅弟弟没醒,还在他怀里翻了个身,睡得更香了。
“......”
傅应绝将人塞进他自己的小床上,脸上表情不耐烦得很,手上还是老实地给他盖上被子。
傅弟弟的睡姿比他姐好,缩在被子里就不动了。
睡着了不像小木头,脸蛋软软地倒真像棉花。
他安安静静,手里的布老虎拿不下来,被他宝贝似地笼在怀里。
傅应绝就垂首立在他的小床边,多看了两眼那布老虎。
憨憨地,
傅锦梨的玩具都跟她一样。
和煦的日光从身后的窗缝里打进来,为他笼了一层朦胧的轮廓,傅应绝看着小孩儿安详的睡姿,思绪竟有些出走。
每每傅弟弟问他,姐姐在哪儿时,傅应绝总能想起一段不算太好的回忆。
那时也只有他,跟尚还是团棉花的玩偶。
也是这样日日夜夜地等啊,等一个不知归期的孩子。
那时的等待是无望的。
现在的等待......
或许再过小半个时辰,神神气气的胖丫头就会从外头挎着小包回来,一头栽到他身上,小嘴巴巴地告状。
傅应绝想着,这样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