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的逃兵,能一个食指尖儿,就崩碎了神通境大修的剑气啊……
副将心中略略作苦,犹豫了甚久,才壮着胆子开口道:
“那个,将军啊……您方才那是什么手段?一指头就给那婺舟第三剑,戳得心服口服……”
陈远冷笑一声,道:
“他那一剑看着唬人,实则中气不足,内里更是亏空,心都乱了,所挥之剑更是孱弱无比,一指头戳罢,也谈不上什么厉害。”
副将将信将疑地点点头,却是心中了然。
原来那吕得水是个空架子?果真吗?
若那一剑真的只有面子功夫,自己上了,是不是也能接得下呢?
副将思忖片刻,信以为真,便又对陈远的那层畏惧渐渐消散。
不过眼力好一些的逃兵,有什么可怕的?
只是他不知晓的,陈远如今虽说着失忆,对修行一事几乎忘得差不离,但自身的肉身强度,可依旧是实打实的督宇境九重。
陈远所说的孱弱,那确实是孱弱,督宇境修士肉身堪比星体,那吕得水固然心性再乱,劈出的剑,自然也是威势差不了太多。
只是恰好,撞上了陈远,也便被一指戳散。
陈远也不知晓自己有那般本事,与其说他现在是邱工的一名将军,倒不如说,是在借着这个机会,好好地找寻记忆,认识世界。
他现在脑海里,却像是一只大手,遮盖住了自己的记忆,窥探不得。
只从那大手合不拢的缝隙之间,透露出来一些零碎的知识记忆,才能让陈远解开点子心头的疑惑。
比方自己为何会懂剑道,估摸着,失忆之前,自己也是个握剑的吧?
跨过分界河,陈远这一支军马,便像个锥子一般,狠狠凿入婺舟腹地。
便是那冲关的第一个要塞里,里头的哨兵见了这浩浩荡荡的一支队伍,心中直打着疑惑。
婺舟第三剑不是守河的么?怎么这么快就败了?
神通境剑修都不好使,那他们这座小小的关隘,岂不是要……
一炷香功夫。
因着城里的驻军头头,并不听信哨兵的言语,这婺舟的第一座关隘,便轻轻松松被打了下来。
待那驻军头头被活捉的时候,也是满脸骇然:
“婺舟第三剑也能败了?”
陈远笑了笑,
“他又不是天下第一剑,若就算是了,那又如何呢?”
副将站在一侧,偷偷地瞧着陈远,便是心中疑惑也不断堆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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