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让你们白磕的。
“往常干嘛,以后便干嘛,无事便不要扰我清净。”
回了自己的偏屋,陈远坐在木板床上,一张望,便是看到杏儿眼巴巴地看着自己。
“陈大哥,你……你成住持了?!”
陈远点头。
“那…那我以后是叫你陈大哥,还是叫你师弟,还是叫你主持哇!”杏儿的眼睛里闪烁着光芒,似乎对着陈远产生了无穷的崇拜。
陈远微微沉吟,道:
“各论各的,香堂里我便是住持,出了佛谷我便是陈哥,师弟且算了吧,咱俩一块入门,怎就我还成了师弟呢……”
杏儿吐了吐舌头,却是安安静静地坐了下来,看了陈远一眼又一眼。
“那陈大哥,会变成……住持那样吗?”
“以前在方府的时候,嬷嬷说,男人升官,得了钱财,就会变坏……”
“嬷嬷说府里的老爷们就是天底下最大的,让我们干嘛都得听着,做着,现在陈大哥成了住持,是不是也是俗门里最大的呢……”
杏儿小声说着,陈远不知该回答哪一句,思忖良久,却觉得这女童的话里,俨然有着别的意思。
活了几千年的陈远,在凡人眼里,与神仙无异,他此刻的回答,也是斟酌许久。
“人,总会变的。”
“至于变成何等模样,便是时势造人了。”
陈远看了眼掌心里似眼睛一般的红色纹路,心思沉沉。
当初那个城头上敢于只身入了妖群的常胜将军,而今……
却在一个偏僻的小院子里逃避。
如果猜得不错,现在的蚀渊,已经快要啃下燕国了吧……
陈远望着小门外幽暗的北方天空,眼里,是深不见底的浑浊与迷离。
……
燕国立新历,在一位不知名剑客,和一个不知名扎纸匠的勒令下,燕国皇帝将新历改作蚀渊,今为蚀渊一年。
不知名剑客,似比燕国的老祖宗还要强悍。
只是持着柄断剑,便可斩入染鬼腹地千里而全身而退。
且那位扎纸匠更是骇人,仅凭着手里扎的几个栩栩如生的小纸片人,便使得染鬼退城,才打下的燕国北地五洲,又尽数吐了出来。
无名剑客被燕国庙堂唤作春风。
因为剑客一去,带回来的便是春风。
小主,
扎纸匠被燕国江湖唤作凛冬。
因为纸人一散,便是渊中恶鬼的凛冬。
燕帝放弃了南关,任凭新立之国永安冲垮燕国之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