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客栈。
新来的小二仍是有些好奇地打量着靠在窗边的黑衫客。
客栈大堂外,还有个白衣男人跪着。
若不是掌柜提前打过招呼。
他还真能脑补出一部哲学气息拉满的苦情戏码。
掌柜说,门外那白衣男是当今邱工灵火宗的圣子。
小二起先是不信,绝世宗门的圣子为何会跪在我们区区小县的客栈外?
什么抖m。
掌柜说,那圣子是在求窗边枯坐的黑衫客的谅解。
还说两个人已经一动不动百年。
熬走了三个小二。
如今他是第四个。
听到如此秘闻,新来的小二与伙计,心中都种下一枚念想。
“千万不能被熬走了。”
小县客栈生意零星。
无人敢进客栈吃酒。
笑话,灵火宗圣子都跪着呢,他们区区凡人是不敢沾染这种因果的。
客栈没有生意,按理说很快便倒闭。
但好在圣子那三个随从还算有点小钱,多是给客栈补贴了。
以至于客栈坚挺到了现在。
小二偷偷打量着那黑衫客。
面容英俊而不失硬朗,眼神深邃,身姿健硕,一袭黑衫如墨。
气息凌冽,不似凡人。
若说外面的白衣男是谪仙。
那这黑衫客,便给他一种杀伐冷厉的武将感觉。
“来两坛马尿。”
正愣神的小二,忽地一愣。
不是说没客人么?
眼前的老头子是怎么回事?
“换人啦?没听到吗?!两坛马尿!”
白发老者声音抬高,猛敲了敲柜台。
小二呆愣片刻,看见白发老者胸口衣衫上缝着一个硕大的“捕”字,才反应过来。
这便是掌柜嘴里的“百年来唯一的客人”。
他嫌弃自家的酒水,常说是“马尿”。
小二深吸一口气,这才道,
“爷您稍等,我去准备。”
白发老头这才舒展眉头,脸上黑黝黝的瘊子抖了两抖,才走到黑衫客的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