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是念在我还有一丝人伦之情,赶紧把嘴闭上,少说话。我可没有兴趣,三番两次地救你。”缇瑟芬冷声道。
“随你的便。你爱如何如何。我还是那句话,奥妮安人呢?”艾尔文语气开始不善起来。
老妇人眼瞅着情况不对,赶紧拍了拍艾尔文的手,“你这小家伙,怎么说两句就着急呢?我这就去把那姑娘给你找来,你稍安勿躁,可千万别再动怒了。”
缇瑟芬倒是没有阻拦。她已经瞧出了自己儿子这脾性,若是真把他逼急了,那肯定又不要命了。
她见不得那小狐媚子和自己儿子纠缠在一块,故而气哼哼扭头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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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姑娘怯生生地出现在艾尔文面前的时候,身上只套了一件粗麻“裙”。她脸颊与额头上不知在哪里蹭了不少的黑灰,手臂与手掌更是上也是如此。裸露在外的大腿上,原本残留的血渍与黑污混在一起,像极了很多种颜料混在一起的调料盘,脏污不堪。
原本高高在上的公主,此时竟然沦落至此,实在令人唏嘘。
可有些人生来就与众生不同,即便是如此遭遇下的奥妮安,见着艾尔文安然后,恬然一笑。那笑容仿佛像是灿烂的光,绽放在了这狭小的房间里。
艾尔文紧绷着腮帮,最终还是向那涌上来的情绪缴械投降,呜咽啼哭。他想用手把脸遮起来,奈何周身被布条绑着,所以只能让奥妮安看到他此时的丑态。
“呜。。。”他不想哭出声,只能紧咬着嘴,故而整张脸扭曲在一起。
万军从中,生死边缘,从未见他掉过一滴泪,而今为红颜,他竟不能自已。
怕他太过激动,奥妮安赶紧上来安慰他,“她们没有把我如何,你不要多想。。。”
奥妮安解开了几根布条,把艾尔文放到自己腿上,一遍遍地用手捋着他胸口。就像是一个温柔的母亲,在安抚一个在外面打架打输了的孩子。
艾尔文把脸偏过去,哭得极为压抑。
委屈,自责,痛苦,愤怒,心疼,各路情绪袭击着他,可他却只敢把它们都压在心头。
“这是怎么回事?”艾尔文在泪水婆娑间,注意到姑娘手腕上的黑色手环。而后他抬头一看,果不其然,姑娘颈部也戴着项圈。
“傻瓜,以后我就是你的女奴啦。”奥妮安倒像是混不在意,炫耀似得在艾尔文眼前摆弄了一番自己的手环脚环。
闻此言,如遭雷击。此时某人脸上的苍白,就如大漠里的沙子,一望无垠。
可他又能做什么呢?他现在连动个手指头都费劲。
“这就是她所说的,付出的代价吗。。。”他嘴里喃喃说着,眉眼间尽是颓丧。
“可是这怎么做到的?奴隶契约不用我在场,就能单方面完成的?”他仰天问着,难掩痛苦。脸上的泪痕犹如是着耻辱的碑,立在那,一遍遍鞭挞着他的内心。
奥妮安苦笑着摇了摇头,“你那位母亲大人,对魔法的运用,超乎常我的理解。谁知道她怎么办到的呢。”
“那也就是说,即便我作为主人,想解也是解不开的喽?”艾尔文问道。
“你想一下,咱们在这地方,魔力一点都用不上,可你母亲却完全不受影响。所以你觉得,她写下的咒文,你能解得开吗?”
艾尔文闻言,垂下头去。他知道奥妮安是对的。面对深不可测的“母亲大人”,他弱小得像个婴儿。
“好啦,别想啦。”奥妮安笑着安慰道,“你不是一直有这样的愿景吗?这下得偿所愿啦。”
艾尔文长叹了一声,不知如何作答。要知道他是准备娶她的。可主人是不可以娶自己的奴隶的,这是人类世界的规定。因为奴隶,通常是被当做物品或者财产来看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