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惶惶下跪。
县太爷已是怒发冲冠,呲牙咧嘴地瞪着申蓝,走上前去打量令牌。
真是皇后令牌,县太爷惶恐跪地,哀求道:【沉鱼姑娘大人不记小人过,下官不曾想姑娘会流落此地,所以才有了误会。】
沉鱼挥手,两名侍卫将县太爷绑上,丢在衙门口。
路人不敢驻足,快速远离。
沉鱼见此万般心痛,曾经,她想着远离权势纷争,平安度日。
可如今,天下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官官相护、草菅人命,她差点被余夫人和县太爷害死,奸恶之人害她,她无法视而不见袖手旁观。
她立于衙门口,大喊道:【泰州县令徇私枉法,胡乱断案,今日,我慕沉鱼在此,愿为各位讨回公道,惩治奸人!若有冤屈,可直接递上状子。】
闻此,百姓纷纷靠拢,悄声议论:【慕沉鱼是谁?】
【京城名医,她可是大善人啊,曾为北部边疆将士捐赠千条棉被。】
【还记得那年洪涝灾害吗?来为我们治病的不正是慕沉鱼吗?】
【是啊,慕沉鱼可信,终于有人为我们惩治贪官了。】
【老天爷啊,您可算是开眼了………】
直至天黑,依旧有百姓递上状子。
看着高高一摞状子,沉鱼愁眉蹙额,连连叹气,【想不到这小小的泰州,竟有这么多冤屈无处可伸。】
申蓝一掌拍在状子上,气愤道,【县太爷竟敢私自收粮,此事告到知府,知府竟然毫无作为。】
赤焰赶忙递给沉鱼一诉状,说道:【姑娘,您看,余安生乃是为打探敌情混入倭寇大营,并非逆贼,泰州知府和夫人竟然隐瞒真相,令世人冤枉余安生,知府夫人更是杀了余安生生母。望沉鱼姑娘为余安生母子讨回公道。】
沉鱼拿起信封一看,竟然是余景涛写的状子。
看来,这泰州已是官官相护、藐视王法之地。
次日午时。
沉鱼端坐刑场之上,瞅着时辰到了,扔出行刑令牌,大喊道,【时辰已到,行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