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耸入云的沙石粉尘之中,石林被毁了个彻底,待到银楚宸负伤从尘埃中走出来时,刚巧遇上逐月宫八子。
八子看着银楚宸,狼狈的让他们一时不敢相信,永远高傲冷酷的银楚宸,居然被人伤成这般模样,似乎再也承受不住一击,哪怕他们八子只上前一人,也可以在一招之内取了他的性命,但是他们谁也没有动作,就这般吃惊的看着银楚宸步伐凌乱的朝他们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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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楚宸身上的白衣已被鲜血染尽,一头银霜般的头发也乱得不成样子,将里面隐藏着的小辫子都露了出来。
他冷眼看着前方八子,目光有些迟钝,似乎又什么都没看进眼里,甚至没有看到脚下那些横七竖八的死侍尸体,就这样在凝视前方足足十秒之久后,他双膝一软朝着前方倒去,天子离他最近,上前一把便将他拦在手臂上。
“宫主……”
“听……令。”银楚宸吃力的说了两个字后疲惫的闭上了眼帘。
一日前,猫尔神在逐月宫对八子下达的命令是:“八子,我愿用我的这条命来换取宫主的性命!无论你们最后决定追随何人,我只求你们一定要保住宫主的生命安全,务必让他能够平安无事地回到逐月宫!”
八子皆被猫尔这番话所震撼,他们深知这个决定意味着什么。
然而,没有人知道,其实这所有的一切早就在银楚宸的精心谋划之中。银楚宸心思缜密、算无遗策,每一步都经过深思熟虑。
只是连他自己也没有想到,忠心耿耿的猫尔竟然会甘愿以自己的生命作为筹码,只为了确保他的计划能够顺利实施,毫无差错。
逐月宫内,狐清夜与狐靖墨将所有地方都找完了,也没有找到银楚宸抓来的那些妙龄女子。
两人一同来到银楚宸的房间,一看倒在床上睡着了的狐玄衣,顿时怒从中来,甚至觉得有些烂泥扶不上墙。
“这都什么时候了,七哥,你怎么还能睡得着?”狐靖墨快步走到床边,抬手将床上的人扯了一把。
狐玄衣一惊,转而睁开眼睛看着有些不耐烦的看着一侧的人无甚烦恼道:“这些事有你们两位就行,我什么都不懂,既然十拿九稳的事,就不要来为难我了。”
“唉!七哥有所不知,我看这件事情似乎并没有咱们想的那么简单。”
狐玄衣一愣,随即一个翻转坐了起来,“什么叫没想的那么简单?”他看着狐清夜,“事情有变?”
狐清夜上前一步,着急道:“还是别废话了,我越想越觉得瘆得慌,你们没发觉整个逐月宫都不对劲么?”
狐玄衣双腿在床边一蹬,一双无知的眸子对上狐清夜的眼睛:“什么又叫不对劲了?”
“我看,未眠夜长梦多,我们应该在八子回来之前动手。”
“将我们的人全部召集起来。”狐靖墨沉默良久,似乎做了决定,对着狐清夜说道。
八子围着昏迷不醒的银楚宸,用魂力将银楚宸包裹在其中,便朝着逐月宫返回,可惜到了山门口,便发觉那条通往逐月宫的天阶上已经站门了逐月宫的弟子。
“怎么办?”地子目视着山门口,“杀上去?”
“拼了。”天子看着被围得水泄不通的天阶,神色肃然地对身后兄弟们喊道,“后面四人主要护住宫主,其余的,跟着我,杀条血路也要带宫主……回宫。”
“宫主令牌在此,有挡道者格杀勿论,叛乱者,绝杀三亲……”天子将猫尔交于他的宫主令高举过头顶朗声道,同时一侧的地子,泽子,风子,与他并肩而立,身后四人分别站定在银楚宸双肩与双脚处,将银楚宸稳稳的托举在肩头,一步一步朝着山门而去。
然而令人遗憾的是,那些堵塞在天阶之上的人,竟然无一不是早就被那狡诈的狐清夜所收买的心腹之徒!他们一个个目露凶光,全然不顾及天子手中那象征着至高权威的宫主令。只见前方十几个人毫不犹豫地举起锋利的长剑,气势汹汹地朝着八子猛刺过来。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天子眼神一凛,迅速抽出他随身携带的冷光镋叉。刹那间,寒光闪烁,天子手臂一挥,对着汹涌而至的敌人来了个凌厉的横扫。只听几声惨叫响起,四名敌人瞬间被拦腰截断,鲜血四溅,场面异常血腥恐怖。
与此同时,地子也不甘示弱,他挥舞着沉重的狼牙棒,以雷霆万钧之势猛地砸向其中一名敌人。伴随着一声沉闷的撞击声,那人的脑袋如同西瓜一般爆开,脑浆和血水混合在一起四处飞溅。
而风子则身形敏捷,如鬼魅般穿梭于敌阵之中。他手中的长剑犹如闪电划过夜空,精准无误地一击刺穿了两名敌人的喉管。那两人甚至来不及发出一丝呻吟,便已倒地身亡。
泽子手持一对金光闪闪的剪刀,手法娴熟地在空中快速旋转起来。随着剪刀的舞动,一道道寒芒闪过,又有一名敌人惨死于她的手下。
“叛乱者,灭三亲!”此时,地子怒发冲冠,口中暴喝一声,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一般高高跃起,径直朝着那如滚滚洪浪般源源不断涌来的人群正中央扑去。
地子这一跃,似乎像是带起了许多无形的隐线,原本拥堵在阶梯上的许多人,纷纷跃出,自空中将他包围住,可惜这些人的魂力远不及地子,地子将魂力注入狼牙棒上,狼牙刺一时朝着他挥出的方向如箭矢般射出,尚未对他出手的人纷纷中招,躲闪的躲闪,受伤的跌落。一时打乱了下方的进程,只见风子与泽子,如割草一般轻巧,瞬间清扫出三条石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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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挡路者,格杀勿论。”天子又暴喝一声,这一声之后,地子已经在人群中杀出了一个空缺来,犹如蛇打七寸,端端将一条“长蛇”自蛇头后七寸的地方斩断。
于此同时,天,风,泽,三人同时出招,只一招,被地子打断的“蛇头”化成齑粉,血流成河,积雪染尽,露出了下面极寒千年的寒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