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子慕一时想起第一次遇见银楚宸时,他们还狠狠打了一场,当时怎会想到日后两人会有如此深的缘分,不免也突然有些感慨。
却不察一旁银楚宸伸手地递给她一样东西:“送给师姐的。”
花子慕漫不经心地从对方手中接过手绢,随意地扫了一眼,顿时就明白了过来,原来他这几日在树上绣的就是这个,给自己的礼物,一时间有些感动,可当她的目光落到手绢上某处时,又瞬间皱起了眉头。她伸出修长的手指,指着那手绢上绣着的两只似猫似狗模样的图案,满脸疑惑地问道:“这两只是何物?狗么?可看起来又不太像,或是猫?但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听到花子慕这番话,银楚宸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他一本正经地向花子慕解释道:“这分明就是两只狐狸!怎么可能会是猫和狗呢?你没看到它们身后拖着那么大的尾巴吗?哪有猫和狗会长出这样又长又蓬松的尾巴来?”
说着,银楚宸还特意用手指了指那两只所谓“狐狸”的尾巴所在之处。
花子慕顺着银楚宸手指地方看去,果不其然,那两条尾巴确实长得十分惹眼,不仅长度惊人,而且毛质蓬松柔软,显得格外招摇。
一时间,花子慕心中哭笑不得,不禁轻咳了两声,试图掩饰自己方才的误解:“哦,原来,竟是狐狸啊!”
“嗯。”
银楚宸顿时露出了明朗的笑,认真无比的说:“这个是为了纪念我们相识五十年,我特意准备的,师姐可喜欢?”
花子慕轻柔地将手中的手绢交叠在一起,目光落在上面精美的绣纹上。这并非银楚宸第一次送给她礼物,但不知为何,这次的感觉却截然不同。她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拨动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喜悦涌上心头,甚至超过了以往收到任何礼物时的感受。
然而,花子慕向来都是个内敛的女子,从不轻易将自己的情感表露在外。即便此刻内心欢喜无比,她也只是淡淡地回应了一个字:“嗯。”
“嗯?就一个字?”
银楚宸满心期待地看着花子慕,本以为能从她的脸上看到惊喜或者感动的神情。但当他听到那个简短而冷淡的回答后,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失落。
花子慕察觉到了银楚宸的情绪变化,微微侧首望向他那张犹如被冰水泼过般失望的脸庞。一瞬间,她的心软了下来。
“喜欢。”
这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对于花子慕来说已经是极为难得的表达,只为在棠棣树上那一眼——她永远记得银楚宸学着刺绣时的专注模样。
花子慕小心翼翼的保管着这份珍贵的礼物,直到后来她自千里寒冰归来后,才不舍的将手绢交于花哥保管,花哥是一头灵兽,寿数有尽,独独在天水涧等了花子慕千年,却自始至终没有等到那个总是宠溺地唤他一声,“花哥,过来!”的人,最后在他寿数尽头时,他将这块手绢交还到了白墨手中。
白墨盯着银楚宸手中的手绢,心脏似是被谁一下一下的重击着,他不想承认他心中还住着一个人,可事实摆在眼前又让他无力反驳。
银楚宸一手持着手绢,就在白墨失神之际,他却冷哼一声,手中的手绢便化成了粉末,带着一些细碎的丝发翩然落地。
白墨大惊,这东西花子慕那么珍惜,银楚宸却毁了它,而就在这一刻他也彻底明白自己为什么不由分说地一直揣着它。
那是因为,在这个已经没有花子慕千年的世界里,这张手绢成为了,唯一一件只属于花子慕的东西,所以他才一直戴着。
白墨突然失控地大喊道:“从一开始你来天水涧,就是为了接近我对不对?”
银楚宸眼中的寒光突然淬上了致命的毒药一般,危险至极,他冷笑一声:“那些事过了太久,已经不重要了。”
太久?
可对白墨来说,不过昨日之事。
“可对我来说……重要。”
白墨因为手绢被毁气急,说着就朝银楚宸挥出一道魂力,刹那间,两人消失在屋中。
不时,屋外不远处的棠棣林上空却爆裂着阵阵魂力波,并且在棠棣林中,有许多棠棣树不断被劈中,一盏茶的功夫都不要,棠棣林已被毁了个七七八八。
最后一个强大的魂力波爆炸后……
风未熄,胜负已分。
两人悬于棠棣林上空,均是天人之姿,却都带着雷霆之怒。
银楚宸冷酷道:“看来你还未完全回来。”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白墨怒发冲冠,瞪大双眼吼道:“这样你都胜不了,若我真的回来了,你岂不是死得更快。”
银楚宸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一顾且略带邪恶的笑容,那英俊的面容此刻显得有些妖异:““还是让我来教你,怎么才能完全回来。”
话声未落,只见银楚宸身形一闪,如同鬼魅一般朝着白墨再度猛扑过去,与此同时,他口中念念有词:“倘若想要将魂元催发到极致,就像你曾经教导我的那样......”
白墨不闪不避,硬生生地接下了银楚宸这凌厉的一击。只听得一声巨响,白墨直接砸落到棠棣林中。
而就在他尚未挣扎着起身之时,银楚宸那冷酷的声音在高空中回响起来:“吸纳元气需藏于心而非存于腹......”
白墨脸色陡然一变,只见一道凌厉无比的刀灵流如闪电般自上空狠狠斩下。他身形一晃,以极快的速度侧身一闪,惊险万分地避开了这致命一击。
然而,银楚宸根本不打算给他任何喘息之机,紧接着又是一招悍然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