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这么伤心吗?”
南擎空实在是词穷,最后担忧问道。
白墨抬起那羽翼般的眼帘,眼中冷寒一片:“陪我去逐月宫。”
“去......作甚?”南擎空粗眉一扬,不安道。
“参加婚宴。”
“你不会是想大闹婚宴吧!”南擎空忙拦住白墨。
“你想什么呢?”
白墨觉得南擎空很好笑,他干嘛要去阻止人家好事。
“我去自然是为了寻出大宝小宝的下落。”
南擎空微微呼出一口气,一扫额头的冷汗:“对对对.....正事要紧。”
逐月宫宫主大婚,几乎可以说是普天同庆,到处都张灯结彩,一番喜气之色。之前处处可见的凄苦与悲伤早已寻不到半点,似乎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不幸那般。
这就是生灵,所有生灵都具备的自愈功能,银楚宸治愈了自己的悲伤,负重前行的路上,依旧可以有值得他们高兴的事情。
越靠近逐月宫,白墨的脸就越阴沉,如寒冬腊月里的寒梅,霜雪附着,娇媚却冷寒至极。
曾经直管凡界的五旗门已经名存实亡,天阁派出了许多大者镇守在各大五旗门中。利用他们强悍的魂力筑起一方结界,暂时阻隔住灵云煞气。
所以白墨一路上都会感应到灵力场的波动,心中更是隐隐不安,在这样的情况下,银楚宸怎会提出与狐凌白枫成婚呢?
逐月宫四季皆被积雪覆盖,宛如银装素裹的仙子,而金鼎则如一座巍峨的巨人,屹立在终年冰峰之巅。
然而,此时此刻,在那雪白的西南之巅上,竟映照着一条蜿蜒曲折的红河,恰似一条舞动的红绸带,自钵盂山巅一路蔓延至山脚,而后顺势而去。
俯瞰而下,它宛如坐落在山间的大雪人肚腩上的那条红巾,鲜艳夺目,宛如燃烧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