抒坎若不特意回来送解药,的确可以逃之夭夭。
之前花子慕为抒坎逼毒而不得,是因为那本是抒坎的魂元,自是逼不出。
而这天丝毒要真是中在别人身上了,那还真少不了抒坎的血,所以他放弃了逃走的机会,特意回来给花子慕送解药。
银楚宸转而将解药递到花子慕嘴边,花子慕沉着脸色不知在想什么,缓缓张口将解药吃下,复又闭眼调息起来。
甫一出门的抒坎,便遇上了来捉他的水中月,这次再无侥幸,抒坎与水中月对招过百,最终水中月险胜一招。
像抒坎这样满手沾满狐人血的妖灵,即便是被抓去天阁也会被定刨魂之刑,如此还不如就这样与天阁大者酣畅淋漓打一场中死去。
可最终水中月并没有当即取他性命,将他押解回天阁让阁主发落。
待到花子慕魂元恢复如常后,银楚宸嬉皮笑脸道:“师姐,你可知姓抒的何时给你下毒的?”
花子慕思忖片刻才开口:“应是那杯杉橘茶。”
银楚宸突然不笑道:“师姐当时已知他杀人喂鼠,为何还毫无防备喝下他给你倒的茶?是不是师姐对那姓抒的有别的心思,才这般信任。”
“……恩。”花子慕沉默片刻回道。
“恩?”
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师姐还真的对那姓抒的有了好感。
银楚宸在刹那间,头脑有点充血,惊愕道:“师姐,你不会对他动心了吧!”
花子慕用一种不可救药的眼神,看着一脸兵荒马乱踏过的银楚宸:“无聊。”
她哪里知道银楚宸这家伙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
“之前招风来找过我,我只想着他能坦诚告诉我,最后再自行去认罪。”花子慕说。
“……”
银楚宸长腿一伸,直挺挺躺在喜庆的喜床上,说道:“师姐,这人心不古,你把谁都往好的想,是不对的,这不、差点还给别人拜了堂……成了亲,不过……”银楚宸话说一半便闭上了嘴,自个儿瘪着嘴也不知在笑什么。
花子慕见他话说一半,沉声问道:“不过什么?”
“不过师姐穿喜服别有一番韵味……”银楚宸双手枕着头,微微仰起头,眼睛半眯着,嘴角含笑,眼神温柔地看着她。他的眼尾柔和如烟霞,双眸含星闪烁个不停,仿佛夜空中最亮的星辰,闪烁着明亮而温暖的光:“甚是……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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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中带着一丝调侃和戏谑,但更多的是对她的赞美和欣赏。
花子慕听他狎昵的口气,垂眸一瞧,身上还穿着喜服,没好气地站起身子,转身催动魂力将身上的血红金凤灵喜服尽数褪去,转而换上一袭清浅不染尘埃的轻衣,那张好看的脸复又恢复往日的淡漠神态。
“我去找三儿他们。”花子慕头也不回说了一句就走出了屋子。
抒坎在对花子慕下毒之前,便将招风与那三个孩子封印在了后院的假山之中,直至花子慕解毒后才被找到。
招风端坐后院水榭之中,手中握着几张信纸,这便是抒坎留给他唯一的东西。
招风看过,久久不能释怀,抒坎要她不要像他一样怀揣仇恨活着,他们虽只有百年相处却早已亲如家人。
不要为他难过,他所走的每一条路,虽有不甘但亦无悔,如今他也放心她,以后还有比他更好的人来照顾她,即使要这般离开,他也安心了。
“花子慕是个值得信赖之人,我都好羡慕你能这般干干净净地与她成为朋友,你心地善良,她也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