憟然道:“血…..为什么…..没了?”
他亲眼瞧着序临倒下的瞬间,蹭过旁边密竹时,染了长长一道血痕,可是此时密竹依旧,血渍却全无。
他不敢相信这一幕,忙凑近瞧了瞧,的确一点血渍的痕迹都看不到。
再看看方才两人一路走过的地方,除了枯竹叶,什么都没有,犹如他们从来就没踏过一般。
这不可能,按照序临这流血量,一定会有滴入地上的,再瞧上正不断冒血的伤口,像是被谁开了闸门,血液流的速度太快,也太……诡异。
之前序临还没来得及告诉他在阵结中会遇见什么,他自然不知晓这东西是什么。
所谓的阵结,虽然没有外面那么凶悍暴戾,其实也是暗藏汹涌,莲心阵有句话为:莲脉共心,阵结无心。
须臾后,他终于瞧出端倪。
序临此刻靠在竹子上的,按照地心引力说,他锁骨边的血应该顺着衣襟往下流,可是为何会横过肩头顺着手臂而下。
他急忙抬起被染红的手臂瞧去,除了衣袖上黏湿外,地上却不染一丝血渍。
看来此处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存在。
一时细思极恐,忙再次催动魂力将血给止住,也管不了对方疼不疼,直接附身过去,将对方拉到自己背上,他必须找到有水痕的地方,但对方太重,他忍不住一字一顿地抱怨道:“你…..好…..重…..啊!”
他虽然不知道这里有什么可怕的东西,但是一定是会要命的,如果自己不能将序临背起来,那么用不了多久,序临的血一定会被吸干。
其实也不完全怪身后的人重,还有的是自己被方才骇人一幕给吓得失了力气,序临的气息在自己耳廓显得微弱浅缓。
他们身形相似,但背在身后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又突然想起之前背着红叶那种举步维艰的狼狈,不由抱怨道:“这……都是……什么事……我怎么总要遇到……这种事……一定是……上辈子,做了什么缺德事。”
“你…..可千万不能死……”
“这么危险的地方,你怎么不和我说……若是你真的……也是你活该。”
废话倒是说了一大堆,可这脚上的步子却才迈了几步,就已经累得双腿颤巍巍犹如耄耋,浑身也已汗渍湿透。
白墨能明显感受到耳畔后的气息重了几分,呼吸慢慢平缓起来,忙狠狠将序临那修长的手臂往肩上提了下,腰身弯得更低,只能瞧见脚下一圈的地方,心里不断祈祷着,快点找到能歇息的地方,再找不到水痕,他只怕也要倒下了。
走了不知道多久,反正他已累得浑身汗湿,就连头发都湿了个透,额头与脖颈皆是青筋突兀,脸颊红扑扑,那股热气已经烧了全身,可他双手仍然死死拽着序临那双漂亮的手,牙臼嗤嗤声:“我……快、不、行、了……”
小主,
是真的不行了。
恐怕此时上方蔽落一片竹叶,也会将他重重压入地底,再也起不来。
想想又觉得无比委屈,甚至开始埋怨自己为何点儿那么背,为什么受伤的不是自己。
他一边埋怨,脚下的步子却并不敢松懈,至于还能坚持几步,能走多远,那就是另一码事。
为了减轻与地面的摩擦,他几乎是将序临整个扛在了背上。
因此除了脚下的路,他什么都看不到,没走多久突然撞到了头,不及抬头查看撞上了什么,眼前已是满天星火,转瞬眼前又一黑,急忙低头闭眼。
爷的!脑充血……
太难受了,几近昏厥。
缓了半晌,他才抬头查看自己刚刚究竟撞到什么,这一看,才发觉自己正处在两条小径的岔口,刚刚直接撞上中间的竹子。
他的毛病要硬算起来也不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