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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狗作甚?”
“……他、他只说这狗饿了好几日,见到能、能吃的都会……只是没想到当时你的哭声惊动了周边的邻居……”
想必要是没有人察觉,那牙牙小儿,早已成了那恶犬的腹中餐,地下魂,更没想到那恶狗端端吃掉了小儿根,肖大强即便再借十个胆子也不敢再说下去。
乞丐暴喝道:“我且问你,我娘到底有没有偷人?”
“镇……镇长答应她,只要她顺从他,就给她和她孩子一口吃的,可没想到镇长还想要了她孩子的性命,她是苦苦哀求镇长救她孩子,可镇长却要挟她,只要她闭上嘴,他就能保她的孩子……平安长大……”肖大强再无力气说下去。
乞丐再次失控大笑起来,不过笑着笑着就流出了眼泪,他终于知道,他的母亲不是不要他,也不是与人偷欢去了,原来只是在失去所有后,唯一能寻得到的一条活路!
她一个女子失去了丈夫,又被人偷了一空,要怎么养活一个襁褓中的孩子,她没有办法,只得去求有权有势的且人面兽心的卓镇长。
就算她卖的是她的一身皮囊换来自己孩子一顿吃食也愿意,那是她唯一还想活着的原因吧!
她到死都不曾将卓镇长说出来,也不过是想自己一力承担而换来自己的儿子活下去的机会。
那个女人在那样的情况下,还想着要自己儿子活下去!
站在外围的众人面色惊恐,都盯着一旁面色如土的卓镇长,有鄙夷,有不可思议,总之再没有先前的尊敬崇拜。
“真没想到卓安是这种人面兽心,亏我们那么信任他。”
“哎!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我看啊!我们镇上那些失踪的人,指不定是不是被他给祸害的。”
一时众说纷纭,卓镇长却动弹不得,此时脸色青白难分,不知是谁开始,众人已抡起周边的东西砸向卓安,嘴里还谩骂不停。
唯有一侧端立的两人,一个神色淡漠,一个瞠目结舌。
白墨:“原来这一切都是那个卓安搞得事。”
银楚宸却道:“.....梦术之中,主人有能力颠倒是非,扭曲事实,所有的一切皆会按照主人心意呈现。”
白墨:“你是说这也有可能是假的?”
“真假难辨。”
妖乞丐自始至终都不曾变换姿势,他那原本激愤扭曲的眼神,蓦地一转,轻轻垂下眼帘,涣散地看着某一侧。
良久,极为俊美的脸上,浮现出从未有过的落寞,喃喃问了脚下人一句:“他可知这一切?”
“他、他……”肖大强再不会发出声音了,头已陷进地下,身子一颤,断了气。
乞丐终是没有勇气去听答案,他怕,他这倒霉的一生中,唯一视为一捧心火的人,也变成了一个笑话,他害怕……连那也是一个讽刺。
须臾,笑声起,狂风至,沙尘一时迷人眼,伴着那尖啸悲凄声,众人全被卷入层层迷雾之中。
白墨感觉有人拽着他的手,触感微凉,手指修长,他知道是谁拉着他,只是狂浪之中,飞沙走石,令他睁不开眼。
那笑声依旧回荡在空中,缠绕着风声,撕扯得更诡异,伴着点点血腥,一股清香冲破而来,一时充斥在白墨面前。
“.……”
“破…..”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如炸雷响起,杀伐果断,势如破竹,只沉沉一声。
一切在一瞬间归于平静,呲呲啦啦的电流声在白墨身侧响起,等他微微能睁眼时,就瞧见挡在面前之人,手中握着一条电流光条。
“你…….你……”
银楚宸却并未理会他,手中光条散成流萤,随即消失不见。
白墨从很早就有一种说不明的感觉,而这道光却给他劈开了云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