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心想,这个慕儿倒还与他有几分相似。
“我……爹是修真的?”
春莛无奈地摇了摇头道:“哎……这也不记得了,当然呀,还是天阁了不起的修者呢!”
白墨嘴角抽搐,心道:“那么了不起,为什么这个村子都保护不了。”
“你看……”
就在白墨走神之际,序临朝他丢来了一样东西,只一眼,白墨便失声大叫起来。
“啊……”
这一声惊叫,惹得四下散在各处田地的人,纷纷直起了身子看向这边。
白墨此时已四脚朝天,倒在了水田里,浑身污浊不堪,而序临却笑得前俯后仰。
“不……不就是一条水蛇嘛,你至于……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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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墨差点被那东西吓死,顿时怒意高涨,抓起一把稀泥丢向序临,序临正在嘲笑他,反应不及,端端被丢了一嘴,顿时不笑了。
白墨从田里爬起来,直接朝序临扑了过去:“找死.....”
瞬间,这方田地之中,迎来了一场泥浆大战,春莛见白墨来真的,便上去拉架,最终三人无一幸免,田地也没有幸免,一片狼藉。
最后,三人狼狈地回到家中,气得奶奶血压飙升,罚两人不准吃饭。
洗漱干净后,奶奶直说不想看见两人,便叫他们滚回自己屋子去。
两人一时又不知该去哪间屋子,一转身便各朝两间屋子走去,看得奶奶双目都要喷火,怒吼道:“你们又闹哪出?滚回你们的屋子。”
这话一出,两人像受到追赶的家禽,一个趔趄,慌忙地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又听一声怒吼,齐齐又折转至另一间屋子,气得老人连连摇头,不住悲叹:“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走进屋子,见那石壁屏风上有一块帘子,序临一扯扯了下来,遮挡在两间屋子之间。
这间屋子空间并不大,除了一张床,旁边只有一个衣柜,还有一枚铜镜,床上的被子叠得很是整齐,也看不出到底是什么花样,只觉得不像是刺绣,倒像是用什么织成的有种古朴的感觉。
地上都是石块铺成,踩上去很是平整,但绝不能睡人,外面有奶奶,他们又不敢大声争吵。
序临轻声对白墨说道:“你睡里边,我睡外边,你.....不可越界。”
白墨原本还担心对方对自己心怀不轨,却听他先防着自己对他不轨,顿时惊得瞪大眼睛看着对方,这家伙把自己看成什么了?
或许是出于报复,白墨趁其不备狠狠一脚踩在序临脚背上,随后很是轻巧地越到了床上,掀开被子睡在了里侧,独留序临疼的面色铁青,咬着自己的拳头堵住嘴不敢出声。
才躺下不久只听身后序临说了两个字“还钱。”
白墨冷笑一声,顿时将被子都扒拉在自己身上,不再理会身后之人。
第二日醒来,却发觉序临不知何时将被子扯了过去,两人居然……同被而眠。
白墨大惊失色,睡意尽退,一脚将那天下一绝的帅哥给踹到了床下。
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
还在睡梦中的序临吃痛地睁开眼睛,见状蓦地爬起来吼道:“还钱。”
“你……能不能换个词,除了还钱没别的了?”说罢,就从床上下来,一把掀开帘子走了出去。
几日下来,序临对白墨说的最多的就是还钱,很明显不想再与白墨搭伙下去。
简直是对白墨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白墨却没心思理他,除了奶奶安排的必要农活外,白墨大多时间都是坐在那口古井边想事情。
来了这么些天,大多地方都跑遍了,每家每户都趁人不备之时进去一一查探过,并没有大宝小宝他们的踪影,而自从进了这诡异的鬼域,就连那阴使也消失不见了,此处当真成了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
有时甚至会有那么一点恍惚,就像周庄梦蝶,白墨都分不清究竟哪些才是真实。
这日,白墨悻悻然回到家中,一进门便见老人一脸的黑气,盯着自己那眼神,简直与那恨铁不成钢的眼神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