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楚宸冷哼一声:“很明显,牵制我。”
狐千媚看着眼前的人,有些出神,想到自己孙儿曾经疯狂事迹,那时候又是何等意气风发,放荡不羁,不由得黯然神伤。
别苑中,万津突然接到一个传音,转而对其余几位端坐屋中打坐之人说道:“那银楚宸回来了。”
只见众位同时睁开眼睛,自床榻上下来,气势汹汹地鱼贯出了屋子。
猫尔根本架不住九灵子的逼问,只好前来禀报狐千媚。
“宫主,那九灵子知晓少宫主回来了,正在门外请见。”
狐千媚脸色一变,对银楚宸道:“这些人来意不善,只怕你是难以自清。”
银楚宸却不假思索地出了夜思殿。
那九灵子见到银楚宸现身,虽说神色之中无不愤怨之色,但万津的语气还算客气:“银楚宸少宫主,我等前来只为此物,务必叫少宫主瞧上一瞧。”
银楚宸伸手当即就将万津手中的东西,收到自己手上,垂眸一看,与在迷阵中,白墨刺伤他的铜锥一模一样,不过白墨刺伤他的那枚一直在他身上:“这利器上的血迹的确是我的。”
万津一反之前温和态度,冷哼一声道:“那么你是承认百君是你所杀了?”
银楚宸:“何出此言?”
“如果不是你,这血迹又从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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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楚宸并不辩解:“如你所说,百君非我杀不可了,那你们又凭什么拿得住我?”
万津一听此话,更是怒火高涨,上前一步怒指银楚宸厉声道:“百君果然死于你手,那我们即便是丢了性命,也要将你擒回天阁听凭发落。”
飕飕几声凌冽风声下,九位灵子佩剑已通通出鞘,明晃晃直指一身凌然的银楚宸。
逐月宫顶终年积雪不化,而眼前冷若冰霜的银楚宸,更像是与这白皑皑的雪山所化,洁净冰冷令人生畏。
九位灵子剑拔弩张之际,却都隐隐战栗了起来,不知是受不了这寒冷,还是另一种冷意。
万津手中长剑向银楚宸那张冰冷的面具一指道:“你既然敢做,为何不敢当?你……”
话语未完,人却猛地被弹到了半空之中,只见他手中长剑顺着掉下的雪花一寸一寸冻结出了一层冰花。
万津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身子又突然向后空翻而出一剑直劈身后两人,原来是两位灵子也飞入空中,欲要支援,不料同伴一个翻转,一招横扫千军之势朝他们两人挥来。
眼见一道不受控制,开满冰花的长剑欺身而至,情急之下那两人只能用手中的长剑架在胸前,欲要以剑挡剑。
九灵子的佩剑自然不是俗物,同为龙窟之中的一块麒麟石所练,坚不可摧,平时九位切磋时,也曾想试探两剑在修为不同人手中相撞会有什么反应,但除了持剑人虎口生裂,剑身却完好无损。
当下这两人一挡,果真只是手臂受损而剑无事,可三人手中的剑,均应声脱手而去,在空中旋转数圈,三把好剑如天外飞剑,飞出数丈,直插在逐月宫门外的积雪之中。
三人来不及驭剑回手,又正中一击,纷纷坠地,其余灵子已来不及出手相助,只得慌忙向前将三位同伴扶起。
只听一个很是威仪的声音从屋内传来:“能在我逐月宫亮剑的人还未曾有过,是谁借了几位的虎胆?敢不把我逐月宫放在眼里。”
说话之间未曾见其身影,声音却掷地有声响彻,整个逐月宫外殿内,将那常年不停飘下的雪片像是错觉间悬浮了须臾时光,眨眼睛又得了秩序,若无其事般纷纷飘下。
万津一手捂住胸口,一手擦拭了下嘴角的血,对屋内之人说道:“素问逐月宫宫主言出必行,戒日确实领教了,我等自有无礼之处,这里给宫主赔个不是,而戒日已查明杀害百君真凶,即便是在宫主界内动手,还望宫主深明大义,不要忘记先前所承诺之事。”
屋内传来畅然大笑了几声:“我呸!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若再纠缠不休,休怪我不顾念天阁旧情。”
“看来宫主执意包庇凶手,那就别怪他日天阁与逐月宫为敌。”说罢,那人便对身侧同伴说,“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