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攥住他手腕的力度霍地一松……他有些无语,可是此刻再想去掀开那张面具,已是来不及,羽已经扶着轮椅来到了门边。
经过羽的再次检查,结论很不可思议,堪称奇迹,羽本来认为银楚宸存活的概率渺茫,却不想短短一夜的时间,他竟然醒了过来,这令羽大为吃惊,世上竟有这等奇人。
银楚宸清醒过来的时间并不长,在羽查探了伤情后,又昏睡了过去。
这时,羽才对一侧的白墨担忧地说道:“姐姐,也该看看你的伤了。”
白墨抬起自己双手看了下,十个手指头全是血口,手掌也有几道较深较长的口子,带着没有洗净的泥土与血渍,已经干结在伤口处。
愣了片刻后,他似乎才感觉到来自那些伤口的痛楚,眉间一皱,突然想起先前,他一路拖着银楚宸,由于力气不够,很多时候他只能借助双手在地上趴着走,不知是想到一路的狼狈,还是别的什么,苦笑了下,再没说话,跟着羽离开了银楚宸休息的房间。
羽早已备好了创伤药,一边细心地给白墨涂药,一边说:“我虽然天生残疾,无缘结识别的人,但也是打心底地羡慕姐姐你……”
“打住……”白墨眉头蹙在一起,“你说的什么话,我听不明白!”
“爷爷说正因为你们是夫妻……所以才会这般为彼此奋不顾身……”羽停下了手中的所有动作,抬头望向白墨,青涩而黝黑的脸蛋上,溢着羡慕的神情。
可白墨却觉得十分地晦气,沉着脸问道:“你爷爷除了耳朵不好使,是不是眼睛也不好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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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一脸茫然地摇了摇头。
白墨看着自己受伤的指头,也摇了摇头,说:“我看就是不好使……”
这种话题,自然是不了了之,羽将白墨的十根手指头都包扎好后,又将两只手心的几道伤口用特制草药煮过的布条包好,这才让白墨与她爷爷去将银楚宸抬进她早备好的药桶中去。
白墨被误认为银楚宸的老婆,很多需要羽回避的事,自然落在了白墨身上,白墨也只能有冤无处申。
虽说听上去要将一个不能动弹的人放进桶里很难,其实操作起来的时候,很简单。
第一步,白墨只需要看着老聋头,将木桶滚进他们临时借住的房间中。
第二步,白墨只需要看着老聋头,将药水一盆盆倒进木桶之中。
第三步,白墨也只需要将银楚宸搀扶起来,这一步真的很简单,可白墨却有些犯怵,银楚宸浑身都是伤,给他敷药后也只是找了一张麻制薄单盖在身上。
所以,这一步,他不知道是直接粗暴地掀开薄单将人拽起来,还是应该顾及一下对方面子,将重要的部位给遮挡下再拽起来。
这家伙要是知道自己赤条条暴露在外人面前,指不定将看到他身子的人给大卸八块了去。
想及此,白墨忙摇了摇头,伸手时,便连身上盖着的单子一同抓了起来,那股夹杂着药草味的熟悉气息也因为他的靠近而清晰可辨。
令他心中一阵莫名地烦躁,没忍住朝银楚宸嘴唇瞥了一眼,昨夜那股突然出现的,他形容不出,又觉得莫名其妙的感觉,顿时又涌了上来。
白墨觉得自己一定是之前从山上摔下去时,把脑袋给摔坏了,里面的哪根神经一时搭错了线,才如此荒唐……越想越觉得自己有病,手中的人也越来越烫手,他努力压着性子才没有将手中的人直接丢进木桶中。
“这下要用点力,把他慢慢移动下来……”
“哦哦……”思绪凌乱的白墨突然听到老聋头吩咐,忙回过神有些木讷地回了句。
“把他的身上的单子去掉。”老聋头又说。
“哦……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