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心中暗喜,扬声对已经走远的人道谢。
不多时,他便顺利来到了最后一间,门牌上有一个不知道什么字体的银字,不过他并不认识。
他象征性地敲了敲门,紧接着又俯身贴耳趴在门扉上听着屋内动静,担心那家伙晚上当真回了御峰峡中。
还好半响后,屋内传来一声沉冷略微不耐烦的声音,“不论何事,明日再说。”
“好嘞!”白墨说罢并没有离开,反而直接就去推门。
他本想装没听到,推门进去再说,可谁知推搡了几下推不开,这才央求道:“银师,是我,白天被你罚的那个,你开开门,我有事找你。”
“……我已说过,不论何事,明日再说。”银楚宸的声色加重了几分。
“明天就晚了,这事儿非得今晚解决,你要是不开门,那我就一直在门口叫到你开为止。”白墨又是一阵狠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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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知,深夜四下游荡已犯堂律。”银楚宸不耐烦道。
“那也是你的原因,你要是不罚我,我怎么会大半夜的还要来找你。”白墨十分委屈地对门内说道,“银师你再不开门,周边的猎师只怕都要被我吵醒了,到时候就不好啦!”
“……回去。”
“我不。”
“……你究竟何为?”
银楚宸这几百年中极少与女子打交道,什么样的女子他都没见过,可偏偏这个白墨却没有女子的半分矜持。
“你开门不就知道我何为了,再说咱们这么僵持下去,你也睡不了,我也怪累的,不如咱们早点解决,早点完事,你也好好休息,我也好安心呀……”白墨一边说一边继续敲着房门,而且越敲越急促。
又是半响沉默,门还是“嘎”的一声开了。
白墨很是机灵地跳进了屋子,屋内有着一股很淡很好闻的棠棣花香味,可他没有闻过这种花香,只是知道这味道与银楚宸身上的一样。
一盏烛灯在一侧的长桌上亮着,而银楚宸盘坐在隔间内的屏风下,面前是一张黑漆漆的矮几,矮几上有一盏罩油灯,昏黄温润,映得他那银质面具的一侧熠熠生辉。
而也正是这似曾相识的场景,让白墨突然想起,第一次见到银楚宸时的感觉,他第一眼看见院中坐着的人,觉得这个人很孤独,似乎有许多秘密,可浑身又带着寒冰似的冷漠,让人避而远之,但他却好奇得忍不住想要靠近,似乎靠近一点就能窥探到这人身上的一点秘密。
那种感觉很奇怪,明明看起来是个非常不友善的家伙,却让人不受控制地想要靠近。
此时,见银楚宸端坐在前,他竟然再次从他身上感受到了那份孤独。
矮几一边还放着一只瑞兽香炉,幽幽飘着一缕轻烟。
白墨晃神了下后,才想起自己前来的目的,径直走到矮几边,与银楚宸面对面而坐下,笑吟吟道:“猎师可不可以给我补回来呀?”
“就为此事?”银楚宸面具下的眉宇一横,冷声道。
“对,就这事,我被你罚了两日,什么课都没学好,要是不补上去,那我第一轮试考怎么过?”白墨看上去十分严肃,“老师你既然为人师表,就应该为学生的前程负责,所以你白天没给我上的,晚上也得给我补回来。”
银楚宸只觉谬论,自古麟凤堂人师以传授知识,引人入业为主,可从未听过还要为学子前程负责这一说。
何况麟凤堂学的皆是围猎之术,这不但需要学子的坚韧秉性,还得加上有这份天赋才可。
有些人即便坚韧刻苦数年也不过入丙等便再不得获,而有些学子天赋异禀,短短十载便可入得甲等,这都是猎师不能左右之事。
“自己想办法补。”银楚宸肃冷至极。
白墨单眉一挑并不以为然,霍地起身,不是朝门口走,反而绕过桌子一屁股坐在了银楚宸身侧。
银楚宸愕然,心中腾起一股不明来由的怒意,厉声呵斥道:“你.....放肆。”
白墨嘴角一勾,邪气突生,似乎对银楚宸的反应很是满意,一手支着矮几,一手随即将自己肩头衣衫一撩,神色妩媚,眉眼含春带魅,盯上银楚宸略微抽搐了下的嘴角,娇嗔道:“既然银师不愿意白白帮学生,那么你看这样如何?”说罢还将身子朝着银楚宸胸间贴去。
麟凤堂中第五条堂律便是,麟凤堂内不可动用魂力,这本是为了防止那些结元的学子,欺凌普通的学子所设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