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还是在几天后才知道的。
那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家?
父亲好赌好色,母亲掌控欲强,儿子更是肥胖暴躁。
而她,在女儿回家求救的那天,却是视而不见。
也没有成功的让江智宇把女儿留下来。
她的女儿到底是受了多少苦。
江母闭上眼,心如死灰的躺在病床上。
保姆的心跳了又跳,犹豫了很久,也不敢伸手去探江母的鼻息。
别人都说,哀莫大于心死。
这夫人,看上去心倒是死死的。
这可怎么弄啊。
她有点愁。
这要是让江总知道自己说漏嘴了,还不得把自己炒鱿鱼了啊。
算了算了,炒鱿鱼就炒鱿鱼吧。
主要还是看夫人可怜。
保姆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满眼的哀愁。
“你不用担心,我会跟江智宇说,把你留下来的。”
江母睁开双眼,定定地看着她。
这一刻,她居然莫名的很是平静。
“啊,这……”
她有点惊讶,没有想到夫人会这么说。
“谢谢夫人,谢谢夫人。”
让她避免成为无业人员。
江母苦笑了一声,重新闭上双眼。
不,不对。
江智宇连十九岁的女儿都可以舍弃。
更别说……
江母咬牙,不行,她得走。
她猛地睁开双眼,抓住了保姆的双手。
“我女儿呢,尸体……”
保姆摆了摆手。
“这个我不知道。”
谁会知道尸体怎么样了啊。
无非就是两个结果。
要么就是烧了,要么就是还在太平间。
好吧。
江母虚虚靠在病床上。
右手无意识的摩挲着自己手腕处的手链。
那是江颖儿十岁的时候亲手做的。
虽然只是一个纯银的手链,但是她很喜欢。
平时经常戴着。
江母敛下眼睛,视线落在白花花的床单上。
颖儿,妈妈带你去你最喜欢的雪山,好不好?
忙碌了一天,仗着自家女儿跟吴家儿子结了婚。
江父终于是从吴家那边的穷亲戚手中把遗产继承权抢了过来。
当然,这期间也不乏有他高薪聘请的律师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