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墨者黑,虽然她是因为懒,觉得跟着混着日子更好,但是说故事,谁不能说个高大上呢?

老朱厂长沉默了。

“许厂长的能力和人品我都很认可,但是现在我们制药三厂需要的是赚钱,是盈利,是在不违背法律和公共良俗的前提下让每个职工都能按时领到工资,不再是管着大伙按时上下班,没人闹事。”

“昨天的厂长职位竞标书你也都看了,这个谷若阳是最有胆识的,提出在今年就能将厂子扭亏为盈,明年盈利上百万,现在,我们制药三厂就需要这种有胆识的人。”

老朱厂长感觉自己被说服了,但又不信——一百万盈利是张嘴能来的吗?

“再跟你说个心底话,我也不是妄自菲薄,就是知道,我若是做董事长,万佳集团一年能盈利一百万的话,我妹妹一定有办法盈利三百万,甚至能保证逐年递增,我失去的虽然是一个看起来很高的职位,但却能得到更多的收益,我觉得很划算。”

老朱厂长是情怀,那许志强可以是钱。

土、俗,能让鬼推磨的东西。

事实就是,许志强就在办公室里,躲在隐蔽的位置听着。

虽说他好不容易当了厂长,但是职工工资都发不出来,他也是入不敷出,若是换个人当领导,真的能年利润百万,他做副厂长又何妨?

接下来的几天,老朱厂长和郑寒秋一起对厂里的员工进行各项考核。

几个月都没发工资了,居然还要考试,厂子里的员工们一开始有些不满和抵触,但在老朱厂长和许志强的劝说下,还是接受了这个现实。

考核的第一天,郑寒秋和老朱厂长来到了生产车间。

车间里一片忙碌的景象,不少人都在演练操作,还跟身边的人一起讨论对不对,怎么做才能考核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