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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迷茫和痛苦的时候,人们往往会寻求易得的快乐,沈雪禾也不例外。
白天一如往常,晚上开始放纵,仿佛一天的情绪都积攒着等待被黑夜释出。
尽情地笑、放肆地哭。
“相公……”
一双眸子湿润透亮,娇声中带着引诱之意。
脸颊泛红,带着羞与热。
“嗯……”
陆存低下头,抚摸着沈雪禾下巴上留下的指痕,再次凑近。
沈雪禾仰着脸迎合陆存的亲吻,乖巧且依恋。
手掌却按在他的颈上,摩挲了许久。
好想拉着他一起死。
心脏正有力地收缩着,血液加快了循环,手心开始发热。
周神医有一个好处,他的药在滋补功效加倍的同时,具备发热的功效。
平时不显,这时候就显了。
两人像是刚从水里出来的精怪,黑色的长发交织在一起,女子咬住男子的后颈,细白的手臂像藤蔓般将男子紧紧缠绕。
陆存总喜欢扣住沈雪禾的腰,将她牢牢锁在怀里。
无论是躺着、坐着,还是站着。
如今亦是如此。
鲜血沿着他的肩膀流了下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腥甜的味道。
似是疼痛,他们同时颤抖着。
红红的一片。
黏糊糊。
湿漉漉。
……
回来半个月了,陆存的官职依然没有下来。
这天,他终于耐不住,捞起盛砚就往宫里去。
盛砚气鼓鼓地问:“你拿我当入宫令牌用吗?”
陆存揉了揉他的脸,笑道:“哪有,你比令牌好用多了。”
“再说了,你不是自诩孝顺吗?我这是给你尽孝的机会。”
他实在受不了全职当老师的日子了,他是属于话比较少的人,如今却不得不滔滔不绝,说得嘴巴都干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