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空中降了下来,稳稳落地。
由旁观者变为了参与者。
被很多线牵扯着,剪不断,理还乱。
然而心却开阔了。
不知不觉间,沈雪禾已经饮了半壶酒。
她晃了晃酒壶,满意地放下。
她脸色微红,安静地坐在窗前,没有再到外面的雪地里走一走。
冬日的第一场雪那天,天气还没现在这么冷,沈雪禾兴致勃勃地走出屋门踩雪,差点滑倒在雪地里。
是青杏扶住了她。
学过武的青杏保持了锻炼的习惯,一双手臂结实而有力。
她反应很快,一点没让她伤到。
沈雪禾当时恍惚了一下。
站稳了以后,她继续在雪地里走。
一直到鞋袜被沾湿。
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回到房间后,她却失控地哭了出来。
她想陆存了。
如果相公刚刚在这里,他一定会将她背起来,不会让她湿了鞋袜。
如果相公现在在这里,他一定知道她在想什么,给她恰到好处的安慰。
沈雪禾不是一个坚强的人,她多愁善感,是个容易被情感主导的人。
她需要很多的关心,和很多很多的爱。
实际上,沈雪禾这段时间并没有太过孤单,她的身边有陪伴她的青杏,有常常来往的亲人和朋友。
她曾在信里骄傲地写道:虽然你不在我身边,但是我过得很好。
信中写的是真话。
可是那一刻,沈雪禾觉得自己一点也不好——原来陆存是她舍不开的存在。
……
白瓷制的酒杯从掌心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