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它却沾满了血腥。
她从来没有主动害过后宅的任何女子,她只是学着盛轩的样子挑拨她们的关系。
她就是自己腐烂了,还要拉着别人和她一起腐烂。
魏清涵已经不认识现在的自己了。
是盛轩,是他杀死了那个正直清高、知书达礼的魏清涵。
魏清涵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觉得空气中都是血肉腐败的味道。
太糟糕了。
如何不恨他!
他让她变得面目全非。
一个杀死他的机会摆在自己面前,叫她如何不心动!
一想到他死去的惨状,她就心脏狂跳。
魏清涵回到自己的房间。
房间很空旷,堪称简陋。
她磨墨,在信纸上添上自己的字迹。
两种字迹平分秋色。
她笑了笑。
烛火燃灭了信纸。
留下的灰很快飘散。
干干净净。
沈雨茗,这么多年了,还是你最了解我。
——
沈雨茗再一次去了小木屋看沈若云。
依旧是半疯不疯的模样。
依然是没有答案的回答。
禾禾曾经昏迷时间最长的一次只有两天。
这两日显得格外的漫长,沈雨茗甚至不敢去看日落。
再这么耗下去,她真的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
“还不清醒吗?”
沈雨茗拿着刀子,在沈若云的脸颊上比划着。
“云儿,听说前朝的囚犯会被人在脸上刻字、烫字,终身难消。”
“我这么心疼你,肯定是不舍得往你脸上刻字的。”
“你长得这么美,我为你刻一朵花怎么样啊?”
“刻在这里,这里,还是这里?”
沈若云缩了缩身子。
沈雨茗拿着刀子拍了拍她的脸。
“说话!”
刀刃很白,映在她的眼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