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琬无语，转身往椅子上一坐，昂首挺胸问：“你这是求人办事的态度？”

欧阳凌：……

“我的好师妹，求你了，帮我出出主意，看怎么送过去……”

“等等等！”连琬耳朵麻了，浑身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你别叫我好师妹，恶……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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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脑袋里马上出现了奇奇怪怪的本子，瞬间切去深夜频道了。

欧阳凌也找了个椅子坐：“那我要怎么叫你你能答应？”

连琬抱手：“我就奇怪了，你给她买这些东西送过去……你就不怕师父知道？”

“我当然怕啊，不然我来你屋子干嘛？师父一般不会用神识检查你这边，但可能会看我那边。”欧阳凌愁眉苦脸，“而且说实话，你回家之前，他就已经发现了。”

连琬：“啊？那师父……”

“师父不让我给她弄这些……”欧阳凌垂头丧气，“我也知道这事情轮不到我管，但她现在境况不太好，我总想为她做些什么。”

连琬：“不是吧……我记得你有她的传音令，你直接问她呗？她不是很擅长收人礼物么？”

擅长收礼物？

欧阳凌瞥了她一眼，叹气：“她现在不要我送的草药，什么都送不出去。”

“这是转性了？”连琬摸摸下巴，“她以前不是这样的吧，送上门来的好处她居然不要？”

欧阳凌：“她是真不要。我打听到，她最近找人采买的都是最最次等的炼丹材料……本来师父都让我不要操心她了，但我总觉得不忍心。她要不是遇到麻烦，怎么会这样？”

连琬思索了一下，褚思萌再怎么说都是原女主，应该还是会有人注意的，不会成为小透明。

于是她拿出百宝令，叹了口气：“最近宗门的新动向你是一点都没关注啊，亏你还在宗门里呆着。”

欧阳凌蹙眉：“什么？我这几日都跟师父忙着练剑和记笔记发帖子。”

连琬：“你自己看看碧波池。”

欧阳凌迷茫：“那是什么东西？”

连琬：“百宝令无华宗交流区的灌水区……怎么样，这名字是不是很好听？我取的。”

什么鬼。

欧阳凌木着脸摸索到那个灌水区，看见——

【还有哪里有适合的灵草啊？感觉最近质量差一点的都被抢完了。】

欧阳凌：？

什么意思，怎么还有其他人买质量不好的灵草？

【我之前还不信，这几日试了试发现真的很有效果。就要用最差的灵草才行！】

欧阳凌：？？

这群人到底在搞什么东西？

【报！这一招在炼器也有效果！我跟百炼塔的弟子一起试了，就要用杂质最多的炼器材料才行】

欧阳凌：？？？

怎么连炼器的也加入了？百炼塔的人也跟着一起走火入魔了吗？

他一个个帖子点开在，终于发现，原来最近宗门内掀起了用最差的材料炼丹炼器的风潮。

起因便是连琬发的那个御剑方法论的帖子，被人试了试，果真有效，便迅速传开。

据说这样能够非常快速地锻炼大家萃取精华的手法，甚至有人巴不得用其他人炼丹炼器的废料再练一遍，争取榨干原材料中有用部分，也狠狠榨取自己的潜能。

而褚思萌，也是其中的一员。

有个帖子里甚至提到了她——

【你们知道吗之前那个骗了紫薇楼少主的外门弟子，现在每天也都在炼丹，手速飞快……明明我俩抢的是同一批材料，用的都是宗门的公共炼丹房，一样的炼丹炉，但她炼丹的速度比我快，出丹数量多，成丹质量也更好……】

【我在思考她是不是早就在用这种方式炼丹了，毕竟外门弟子没有多少灵石，也买不到更好的炼丹材料。】

【怎么坑，你忘记她是为何受罚的了吗？她没准灵石比你多得多呢。】

欧阳凌啪地把百宝令丢到旁边桌子上，低着头捏紧了拳头。

就很气，但他也无话可说。

褚思萌和燕飞捷的事情，其他弟子不一定知道来龙去脉，亲传弟子都是知道的。

她的确是有意识地在欺骗其他人，什么都不做就获得比其他人多得多的修炼资源。

但他自己也的确是……无法控制地、心甘情愿地想为她做事情。

但诸思萌似乎不需要了。

连琬用手撑着脸看他，抑扬顿挫地叹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欧阳凌：……

连琬：“我不打扰你，你先自己静一静哈，我出去撸撸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