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路上,杨束显得异常安静,整个队伍的气氛,也沉闷得吓人。
随行护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一副噤若寒噤的模样。
唯有马车上的楚月顶着一脸哀怨的表情。
从离开景同县城的那一刻起,她的目光就没从杨束身上挪开过。
被盯得久了,杨束渐渐感觉自己的背上多了一团烈火。
不止烤得他的脊背生疼,连灵魂也被烤得莫名刺痛。
眼看京都在望,杨束深吸口气,趁队伍休整之时,缓步踱到楚月身边。
“那个……”
他这还没开始呢,楚月先委屈地流下了眼泪。
当泪水啪嗒啪嗒滚落,看着这一幕的杨束和随行护卫全愣住了。
“你别哭啊!”
环视一周,意识到气氛不对,杨束急忙出声宽慰。
可他不开口还好,刚一开口,楚月的眼泪来得更汹涌了。
眼瞅着这么下去不是个办法,杨束跃身跳上马车,然后用力一振马缰。
离开之前,他匆匆和那群懵逼的护卫打了个招呼。
噔噔,噔噔……
马车一路疾驶,待把护卫们彻底甩开,待周围再也没有外人,杨束才掀开车帘,望向车内。
“这里已经没有别人了,就不要再演了吧。”
里面,梨花带雨的楚月,闻言狠狠一怔,好一会儿才哀怒开口。
“你什么意思?”
“非要我说得那么直白吗?”杨束叹了口气,“我仔细想过了,一个昏迷的人,是不可能做出那些事情的,所以我们之间……”
楚月怒声打断道:“吃干抹净便想不认账了,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么混蛋的男人!”
言落,她埋下脑袋,抱着膝盖,哇哇地大哭起来。
惊得路边的虫鸟也都纷纷收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