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杜鹃鸟似乎格外磨蹭,过了好半天才终于把手套戴好。当她抬起头时,脸上流露出一丝诧异之色——显然,对于秦朗居然还稳稳当当站在原地而没有趁机逃跑这件事感到十分意外。刹那间,她整个人竟也变得有些手足无措起来,完全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应对这种出乎预料的局面。
“那个...你不跑吗?”
听着这软萌还带着点天然呆的声音,秦朗一整个愣住,他睁大眼睛仔细打量着杜鹃鸟,说破大天去他都没想到对方会是个女的。
杜鹃鸟见秦朗不说话,有些艰难的用脚尖搓了搓地面,双手够在一起,做出一副小女生的姿态:“你如果不跑的话,等会杀起来会不好看,那我只能尽可能的虐杀你了,这样看起来才场面才会刺激一点。”
秦朗嘴角一抽,话说...能不能不要用这么软萌的声音说这么残忍的话啊!
“那什么...你还是个反差啊~”
杜鹃鸟一脸茫然地看着秦朗,完全不理解他口中所说的话语。它只是本能地摆开战斗的架势,由于天生是个罗锅,此刻它的身躯看上去就像是一只弓起背的大虾一般,显得有些滑稽可笑。然而,这看似可笑的姿势却隐藏着巨大的威胁,因为杜鹃鸟正对着秦朗缓缓张开了那双戴着奇特手套的手掌。
秦朗定睛一看,终于明白为何之前戴上那副手套会如此困难了。原来,那双手套上面密密麻麻地布满了锋利无比的倒刺,这些倒刺寒光闪闪,仿佛只要稍稍碰到人的皮肤,就能轻易地刮下一大片肉来。光是想象一下被这样的倒刺划伤肌肤的场景,就让人不禁毛骨悚然。
就在这时,杜鹃鸟发出一声呆萌的“嗯”声。紧接着,在下一瞬,它竟然如同鬼魅一般从原地瞬间消失不见了!秦朗只感觉到一阵疾风猛地刮过自己的脸颊,吹得他的皮肤隐隐作痛。出于本能反应,他迅速侧身一闪,而几乎与此同时,那只布满倒刺的手套犹如闪电般直直地朝着他刚才所在的位置猛扑过来。
秦朗连忙往后退了几步,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脯:“丫的,差点让你回首掏。”
杜鹃鸟保持着抓握的姿势,只是声音变得兴奋起来:“对!!就是要反抗才有意思,不然观众们都不爱看了。”
......
就在此刻,偌大的放映厅里,一片静谧,唯有无数双眼睛紧紧地盯着那宽大的荧幕。
整个放映厅内弥漫着一种紧张而凝重的氛围,隐约间还能听到阵阵粗重的喘息声。这些声音来自于那些原本衣冠楚楚、举止优雅的体面人们。他们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似乎内心深处隐藏已久的某种恶念正一点点地挣脱束缚,开始肆意蔓延。
人的欲望五花八门。其中最为常见的当属贪欲和色欲,它们就像两只无形的魔爪,时刻诱惑着人们走向堕落与沉沦的深渊。然而,除此之外,还有一种欲望深深植根于人类的骨髓之中,那便是杀欲。尽管这种欲望常常被文明的华丽外衣所遮掩,但它始终潜藏在每个人灵魂的角落里,等待着某个时机破茧而出。
所有人其实都具有暴力的一面,只是在日常生活中,我们受到社会秩序、伦理道德以及自身良知的约束,将这份暴力深埋心底。也正因如此,有人说人类身上同时并存着神性与鬼性。
鼠头面具盯着荧幕上已经开始对峙的老鼠脸,突然来了兴趣,以往这种时候,都是单方面的屠杀而已。
他瞥了眼那些观众们,可以预想到,人们乐的见到这种相互厮杀的场面。
对抗性从来都是吸引人的情节不是吗?
鼠头面具对着耳麦吩咐道:“把黄鼠那的画面放大,同时开发赌注。
至于赔率嘛...一赔五十,我倒是希望这个家伙能给我创造一些惊喜。”
荧幕上,黄鼠(秦朗)堪堪躲过杜鹃鸟一握的画面让所有观众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尤其是画面给了杜鹃鸟手套一个特写。
那锋利的倒刺已经让一些人开始幻肢痛了。
“就是这样!!!你们最好互相杀个痛快!!”
鼠头面具压抑着兴奋,盯着大荧幕微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