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胜利此刻迈着略显沉重的步伐,缓缓踏入了南锣鼓巷 95 号院那扇陈旧而厚重的大门。其实,他内心深处原本极度渴望能与这座神秘的大院保持距离,因为但凡对这里稍有了解之人——包括咱们这些无所不知、神通广大的读者朋友们——都清楚,此地乃是诸天神佛的回归之所!即便是那些高高在上的神仙,一旦涉足其中,恐怕也要被狠狠地刮去一层皮呢!
然而,最终促使李胜利下定决心返回此处居住的,却是他那位足智多谋的老丈人张长军给出的建议。要知道,如今时局动荡不安,众多嗅觉敏锐的官员已然察觉到政治氛围正悄然发生着微妙的变化。
在这风起云涌之际,张长军认为李胜利应当行事低调些,尽量避免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而工厂里相对单纯的工作环境无疑是一个绝佳的避风港,尤其是李胜利还掌管着至关重要的保卫处。只要他能够安分守己,不轻易崭露头角,相信这场风波迟早都会平息过去的。
他那五位战友在繁华热闹的四九城里,经过一番寻觅和努力之后,渐渐地都如愿以偿地寻得了自己心仪的居所,并陆续从他这儿搬走了。如此一来,原本略显拥挤的屋子一下子变得宽敞而又寂静起来,这倒是让他有机会重新回到这个熟悉且充满回忆的地方居住。
每当有人好奇地询问起那些战友们为何不再与他同住时,他总是面带微笑,轻描淡写地回应道:“那房子我已经转手卖掉啦!”言语之间仿佛对这件事毫不在意。大院里的邻居们,大部分人不知道他住在南官房胡同,只有几户人家知道。
此时,易中海环视一圈后发现众人差不多已经全部到齐了,他轻咳一声,正准备张嘴说话,然而就在这时,一个声音突兀地响了起来:“老易,你先等等再说。”
易中海循声望去,只见刘海中神色匆匆地从座位上站起身子,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热情洋溢地朝着前方喊道:“哎呀呀!这不是李处长嘛,没想到您竟然亲自出来啦!家里没什么事了吧?您瞧瞧,您这才刚刚搬回咱院里来住,要是有啥需要动手干的活儿,尽管吩咐我们家就行!我们家那三个小子,一个个身强体壮的,全都是出力气的好手呢!”
此时,站在熙攘人群外围的李胜利听到这番话后,赶忙一边用力地摆动着双手,一边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回应道:“哎呀呀,二大爷,您这说得可就太见外啦!我不过就是刚好路过这儿,瞧见这边热闹非凡,便忍不住凑过来瞧一瞧罢了,真没别的啥意思哟!您呐,还是赶快继续主持咱们院子里这场重要的大会吧,千万别因为我的到来耽误了院里的正事儿啊!再说了,瞧瞧这天色,时间确实也不早咯,大家伙儿忙忙碌碌一整天,想必都已经疲惫不堪啦。等会儿会议结束之后,大家还得赶回家去好好休息、睡个安稳觉呢,您说是不是这么个理儿呀?”
易中海抬眼瞥见李胜利走了过来,原本围拢在他身边的众人瞬间将注意力全都转移到了李胜利身上,对他这位一大爷反倒不再那么关注了。看到此情此景,易中海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嘴角微微抽动着,但终究还是没有开口说出一句话来。
要知道,他自己仅仅只是一名八级工人而已,虽说相较于院子里的其他人而言,他的工资收入的确算得上颇为丰厚。然而,和眼前这位身为红星轧钢厂保卫处处长的李胜利相比起来,那可真是相差甚远,足足低了好几个级别呢。
“哎呀呀,胜利啊,没想到您这位堂堂的大处长居然会亲自来参加咱们这个小小的全院大会,这可真是令我们倍感荣幸啊!您瞧瞧,咱大家伙儿脸上是不是都跟着沾光啦!大伙说说,是不是这么个理儿?”人群中立刻传来此起彼伏的应和声。
“那可不就是嘛!”
“谁说不是呢!”
听到大家纷纷响应,李胜利不禁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然而此时,一旁的易中海却显得有些尴尬,只见他默默地端起手中的茶缸子,轻轻地抿了一口茶水,试图掩饰自己内心的不自在。
李胜利见状,赶忙开口说道:“哎呀!各位街坊邻居们,咱们以后相处的日子还长着呢!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先把这全院大会给开好。您瞧,这时间也不早了,咱就别耽搁了。一大爷,您可得赶紧接着主持大会呀,大家伙儿可都在这儿眼巴巴地等着听您发话呢!”说着,他还向易中海投去了一个鼓励的眼神。
要知道李胜利这小子,绝对是有八百个心眼子!刚刚还言之凿凿地声称是二大爷来主持这场会议,可转眼间却改口说是由一大爷来主持,这不就是明摆着想要挑起刘海中和易中海之间的争斗嘛!
而易中海倒是没有计较李胜利的话语,在听到李胜利这番话之后,原本紧绷着的脸色稍稍舒缓了些许。
只听得一阵轻微的咳嗽声响起,他先是用手轻轻抚了抚胸口,然后又清了清嗓子,这才不紧不慢地张开嘴巴,缓缓说道:“嗯……既然胜利都已经这么讲了,那咱们可就别再磨蹭啦,抓紧点儿时间,继续往下推进吧。今儿个把诸位聚在一起呢,其实最为关键的原因啊,就是许大茂他家丢了一只母鸡这件事儿。”说罢,他还特意朝着许大茂那边瞅了一眼。
一直在旁边焦急等待着的许大茂见状,连忙迫不及待地插话道:“可不是嘛!真不知道是哪个挨千刀的小贼,居然敢偷老子的老母鸡!哼,最好别被我逮住喽,否则有他好看的!”说到这里的时候,许大茂满脸怒容,一双眼睛瞪得浑圆,仿佛那偷鸡贼此刻就站在他面前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