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灿被拉扯开，他抬头看向金歧，嘴巴一憋，酒意上头：“堂哥，你为什么开始讨厌我了！”

金歧一顿，说道：“我没有讨厌你。”

金灿扯着他的衣袖：“有！我记得小时候你不讨厌我的样子，所以我能感觉到！你就是讨厌我了。”

金歧垂下眼，轻声说道：“我不讨厌你......”

金灿呜啦啦地哭喊着抱住金歧，“呜呜呜哥，你讨厌我哪里，你说我就改，我真的会......”

越说声音越小，还没说完便睡着了。

金歧抿着唇，将金灿背起来，向他院子走去。

王乐将桌上几道没吃完的菜，装进可以保鲜的饭盒里，放进了储物袋，赶紧跟在两人身后走回去。

他记得很多年没有见过这个场景了，他记忆里，还是小小少年的金歧少爷，背着小小的金灿，在宗门内到处跑，哪里有好玩的都要带着小金灿去。

金歧在前面慢慢的走着，他出声道：“你们这一次，一定受了很多苦吧？”

王乐说道：“还好。”

金歧张了张口，却没再说话，只安静将金灿背回房，耐心给他脱好鞋袜，掖好被角，熄灯走了出去。

王乐抱臂倚在走廊柱子上，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

在金歧要走出院子的时候，他问道：“是不是你？”

金歧微顿，没回头，只回了声：“什么？”

王乐垂下来头，深吸一口气：“刺杀我们的人，是不是你安排的？”

金歧回头，月光下光线不甚清晰，他背对着月光方向，脸几乎藏在黑暗里，眼睛也如那深黑天幕一般。

“你怎么会这么想？”

王乐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最终什么也没说，转身进了金灿的房间。

他听见金灿又踢被子了。

金歧看着那扇关上的门，过了一会儿也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