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屋檐下,必须要低头。此时彭刚有求于人,那更必须礼贤下士。
再说刘·湘话说的客气,彭刚更不敢坐。四川王客气一下,自己要是当真了,这智商也别想着在二十三师上位了,回家卖红薯比较好,免得害人害己。
“今日我休沐,就别让我有还在省政府工作的感觉,今日不谈公务。不要那么拘谨,我说坐你就坐,当自己家一样。”
在刘·湘再三要求下,彭刚屁股挨着凳子坐下了。
“成武啊,还记得我与你父亲当年在速成学堂同窗,他大我几岁。不过后来下部队,我分在六十五标做见习官,而你父亲分到第六十六标,后来不久听说你父亲得罪了统带官刘鸿逵,被降职为棚长(班长)。后来……”
面对甫公谈起与的父亲过往经历,身为儿子的彭刚此时只能连连点头称是。彭刚也知道与自己相比,这些川中军政大员更熟悉他的父亲,不从彭海青入手,与彭刚谈什么,谈欺男霸女心得,还是交流如何做净街虎的经验。
“成武啊,你父亲过世我也十分悲痛。要不是省城事务繁忙,我都想亲自去南充祭拜一下你的父亲。”
“小子在这里谢过甫公,父亲得恶疾过世,小子本六神无主,多亏甫公派人前来劝告,我才内心安定下来。”
说到这里,彭刚决定将此次目的托盘而出。虽然刚才刘·湘说不谈公事,但是这话能信么?省城的要员们谁不知道他彭刚此次目的是什么,更别提这位四川王了。
“甫公,此次我父亲过世,目前十三师群龙无首,大家派我前来,询问甫公的意思。”
“唉,都说了不谈公事,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心急。”
刘·湘一脸不高兴,仿佛这话打扰他休息一般。
“小子不胜惶恐,但是二十三师现在蛇无头不行。还请甫公示下,让二十三师弟兄们内心好安定下来。”
听到这里,刘·湘没有立刻回答,反而皱眉说道。
“他陈连勋不能安抚部队的官兵么?”
听到刘湘谈起了陈叔,彭刚立刻倒起了苦水。“甫公你也是知道的,陈叔一直都是执行我父亲的命令。他当掌柜还行,但是当东家还差点火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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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刚这样说都是之前拟好的回答,因为如果彭刚要是与陈连勋一点间隙都没有,这不就显示十三师铁板一块么。
虽然这样说不定会让其起了将二十三师收归自己的心思,但是总比让他掺沙子强。目前二十三师,经不进这位四川王的掺沙子。
听到这里刘·湘笑了,他指着彭刚笑道。“难道你这小子就够当东家?”
“还是不够,但是至少在名义上我是够的。”
刘湘当然知道彭刚在说什么,子承父业这的确是个很好的理由。此时看着年轻的彭刚,他忍不住想起了自己的儿子。
他与夫人周玉书育有三子一女,不过与已经成年的彭刚相比,他的儿子还年幼,最大的儿子刘世英还在甫澄中学上学,没错看这名字就是学校时刘·湘所办。
此时想到自己的儿子,以及打下偌大的家业,子承父业这句话有点触碰到其内心的柔弱点。